可心上的痛意絲毫沒有減輕。
他坐在沙發裡,整個人都是傷感的。
席守輝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特地來找他慶祝,卻看到他一個人悶著頭抽煙,情緒低沉。
席守輝問道:“你在傷心?為傅中平那個薄情寡義的人傷心?”
席延鶴又重重抽口煙,吐出一團又一團的煙霧,他抬頭看他,煙霧縈繞,他一時竟瞧不清他的長相。
席守輝能做梁迎月的男寵,姿色自然不差,可他跟傅中平不太像,他像奶奶,不管是樣貌還是品性。
席延鶴剛出生沒多久,他奶奶就去世了,席延鶴沒怎麼接觸過那個女人,可從留存下來的照片裡不難看出來,他的奶奶,是個狐媚的女人,每張照片都化著濃妝,打扮的非常妖豔。
而他父親,之所以當了梁迎月的男寵,也是他奶奶牽的線。
正常的母親,會讓兒子去做彆人的男寵嗎?
席延鶴接觸了傅中平之後,才覺得傅中平是個正直善良的人,跟奶奶傳下來的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不像,也不是父親口中說的該死之人。
他心裡其實已經有了動搖,但堅決不信,因為一旦信了,他的動力就沒了。
他要得到傅氏集團,不僅僅為了奪回家產,也是因為他自己有野心。
他受夠了在夷國被人踩在腳下的日子,所以他一定要出人頭地。
即便錯了,也要一直錯下去。
席延鶴收回視線,又重重抽口煙,把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壓下去,沉聲說:“沒有。”
看到席守輝帶了酒過來,他直接去拿了杯子,之後就開始喝起酒來。
他告訴自己,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條路要走到底,就隻能斬儘一切。
傅時錦這個變數和阻礙,一定要徹底鏟除。
傅中平忌日這天,席延鶴父子在喝酒慶祝。
傅時錦站在傅中平的墓前,眼眶泛酸,心裡悲痛。
她問道:“爺爺,傅氏鐘表的核心專利技術,是你主動給席延鶴的,還是席延鶴用下作手段得到的?”
“你知道席延鶴對我做了什麼嗎?你知道他想逼死我嗎?”
“爺爺,我不明白,但我需要弄明白,我知道你很喜歡席延鶴,可我不知道,你喜歡他遠勝過我,竟是甘願把傅氏鐘表送給他。”
“爺爺,我把初心工作室保住了,我開創了一個全新的手表品牌,叫初心,我希望你能保佑他。”
“爺爺,初心牌的手表技術被席氏集團告了侵權,明天就是初心工作室正式跟席氏鐘表開庭的日子,你是希望我贏,還是希望他贏呢?”
沒人回答她。
不管是前塵往事,還是來日勝負。
傅時錦站了很久,直到陸進東過來拉她,她這才離開。
今天陽光很好,但氣候冷,寒風吹在臉上,像刀子一般。
傅時錦把臉埋進陸進東懷裡,說道:“走吧,我有點餓了,去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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