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是個很有趣的人,所以這機芯設計的也很有趣,手動和自動的模式是不用切換的,兩者合在一起,但如果不小心摔了,那就會開啟兩種模式了。”
這位師傅姓張,全名叫張含明,六十多歲了,真的是鐘表界的一代大師。
他笑著說道:“傅小姐賣出去的手表,沒什麼技術問題,也不存在侵權,但她賣出去的手表,仔細追究起來,應該算瑕疵品,”
“不過,我打聽過傅小姐那批手表的價格,都非常低,那就是普通小眾用戶使用的,這麼說的話,那手表又是非常值得買的,雖然是瑕疵,卻是為了偷藏新技術,傅小姐用心良苦。”
他一句話,把傅時錦的算計全部揭露了出來。
傅時錦沒生氣,還站起來,向著張師傅鞠了一躬:“張師傅您一針見血,說的太對了。”
其他的鐘表大師們聽到張師傅這樣說,紛紛去拿了手表,重新鑒定。
傅時錦用的鐘表技術,確實跟傅氏鐘表極像,可以說,一模一樣。
沒有幾十年經驗的師傅,是完全看不出不同的。
可就算有幾十年經驗的師傅,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席延鶴那邊先前請的師傅們,不就看走眼了嗎?
傅時錦故意藏了一手,她斷定他們拿到了她的手表後,第一時間就去拆卸鑒定,不會摔,而他們不摔一下,就識破不了她的偽裝。
他們果然上當了。
江從遠找的師傅們,因為沒那麼多的心思,拿到手表後會先研究,有些人可能會不小心,陰差陽錯之下,識破她的偽裝。
張師傅沒再重新鑒定,其他幾個師傅重新鑒定後,給出的結論都是,傅時錦擁有自己的獨立技術,她的手表,用的也是自己的獨立技術,她沒有侵權。
前有物證,後有人證,那麼初心工作室的手表侵權一事,就不成立了。
法官要宣判,陳肖飛紅著眼說:“法官大人,初心工作室故意坑害席氏鐘表,這也是違規操作,不能判他們無罪。”
江從遠冷笑道:“陳律師,我還沒告你汙蔑之罪呢,你倒先倒打一耙了,法官大人要如何判,是你該置喙的嗎?”
陳肖飛怒道:“這分明就是你們設計在先。”
江從遠哼道:“陳律師說話要憑證據,我當事人不喜歡張揚,有了新技術,隻想默默的使用,這有什麼錯?如果不是某些人心思歹毒,自然也不會掉入彆人的陷阱,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賠了夫人又折兵。”
“陳律師,輸了要認,我還能誇你一句氣度大,都在律師界混,讓同行知道你這麼沒度量,可是會被嗤笑的。”
陳肖飛氣的臉都青了:“江從遠!”
“肅靜!”法官威嚴的聲音伴隨著一記警示錘,重重的響在庭上。
陳肖飛立馬不說話了。
江從遠也不再說話。
法官說道:“全體起立。”
大家都站起來後,法官宣判:“今川城第一人民法院授理席氏集團遭遇初心工作室手表技術侵權一案,到此結案,初心工作室並沒有侵權,原告案件駁回,若要上訴,請在三日內準備好資料,退庭。”
所有人都退出去。
出了大樓,初心工作室的員工們圍在傅時錦身邊,高興的嘰嘰喳喳。
江從遠臉上也是笑。
反觀趙力群和陳肖飛那邊,他們來的時候意氣風發,自信滿滿,此刻卻如鬥敗的公雞,一臉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