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起身,摘下眼鏡,示意法醫室的人將屍體打包。
“死亡時間超過8小時,是被利器洞穿咽喉而死。”
“死者表情驚訝,卻沒有驚恐,說明凶手他認識,而料到對方會對他不利。”
“現場將鞋印都打掃乾淨了,卻唯獨不清理這些噴濺出來的血,我猜,這些血對凶手來說,應該有特殊意義。”
一小時後,程晨的父母匆匆趕來。
他們住在縣城,離市區有點遠,加上路上還有些堵車。
看到兒子的屍體,他們哭得撕心裂肺。
校方將他們扶到校長辦公室。
程晨的媽媽是個身材略有些發福的中年婦女,頭發烏黑,皮膚也保養得極好,看得出家裡條件不錯。
她哭著說“我家程晨一向老實本份,從沒得罪過人啊,到底是誰要殺他?”
程晨的爸爸卻隻是沉默的在一旁抽煙,時不時的歎口氣。
小李問“程先生,您兒子平常有什麼關係好的同學或者朋友嗎?”
程父搖頭,煙霧升騰在他臉前,使得他表情有些朦朧。
“我兒子隻喜歡學習,不愛交朋友,平常也沒什麼社交活動,放了學就回家寫作業,上網時間都極少。”
程母抹著眼淚看著小李問。
“警官,我們程晨綜合成績能排年級前五,尤其是射擊,他是百發百中,會不會有人妒忌他,所以才想要殺他?”
小李眼含抱歉。
“這個還要等我們調查後才能回答您,您再仔細回想一下,您兒子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的?”
程母茫然的回想了一下,還是搖頭。
“榕城警校是全封閉式的,隻有放假才回家,他就算有什麼,咱們也不知道啊。”
小李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來了,隻能客氣的將人請走了。
毫無疑問,這場百年校慶,就這麼終止了。
收隊前,校長握住沈楠枝的手,懇求道。
“楠枝,這個案子關乎我們警校的名譽,還請你們不要公開。”
堂堂警校裡有學生被殺了,這件事情傳揚出去,他們的公信力何在?
“校長,我知道您的擔憂,但這也不是我一個小警員能做主的。”
案子後麵還會涉及到好幾個學員及老師,她必須趕緊查出這些人之間有什麼關聯。
否則,這個案子隻會越來越大。
回到市局,眾人再次圍坐在一起開緊急會議。
魏平將驗屍報告遞給大家傳閱。
“死者除了咽喉處致命傷外,沒有彆的傷痕,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天晚上10點到11點之間。”
“他的指甲裡有一些皮屑組織,技術科拿去跟現有數據裡dna樣本做了比對,發現沒有匹配的。”
沈楠枝將現場痕跡的照片發給大家傳閱。
“死者是被利器直接穿喉而死,我懷疑凶手自製了一把發射器,直接將這枚利器射向了死者,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說明凶手射能力十分不錯。”
“而大禮堂的房梁離地麵最少有六米,凶手將繩子另一端綁上石頭,拋過去。”
“死者體重75公斤,身高一米八八,凶手將利器射進了牆裡,拽住繩子另一端,將死者屍體懸掛上房梁,這一點,需要很大的力氣。”
“但目前為止,我們並沒有在學校搜到那把發射器,更沒有在現場提取到任何指紋,死者的手機也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