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枝沒有回答他,而是又提了個問題。
“22號那天晚上,你有沒有出去過?”
據程晨舍友說,他就是那天晚上接了個電話後出去的。
她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單明。
單明一口否定“沒有,我下課後就回宿舍了,我的舍友都能給我做證。”
這一點,他說得毫不猶豫,因為他沒有撒謊。
宿舍樓的洗漱池都在走廊上,左右宿舍都有人見過他,隨便抓個人問都能問出來。
沈楠枝鄭重的看著他。
“我希望你能說實話,因為,下一個被害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自己。”
單明覺得她在危言聳聽,拿了毛巾就要往更衣室那邊走。
“學姐,這裡可是警校,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具備一定的反偵察能力,以及,很不錯的身手,凶手能成功一次是僥幸,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成功。”
況且,他可不是程晨那個蠢貨。
他轉身時,沈楠枝注意到他脖子後麵有一條抓痕。
“等一下。”
沈楠枝叫住他,指著他脖子上的痕跡問。
“你脖子上的傷怎麼回事?”
榕城警校裡可不讓搞男女關係,一旦發現會立馬開除。
除非不想當警察,否則,沒有人敢冒這種風險。
單明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學姐,夏天蚊子多,我自己撓的,不行嗎?”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楠枝見單明這個態度就知道從他這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於是,她就去了宿舍區,仔細了解了一下平常有沒有對程晨和單明特彆關注的人。
這一問,還打聽,還真讓她到了一些東西。
“有一個大一的小學妹,特彆崇拜程晨,想跟他學一下射擊的竅門,可程晨一臉高冷,就是不想搭理她。”
“那小學妹的槍法,我們都看過,真的隻是免費擦邊極格,其它各項體能訓練,都是吊車尾,但她腦子挺好使的,文化課隨便考考都是高分,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非要來讀警校。”
程晨的舍友說著,給她翻出了一張偷拍到的照片側臉。
“喏,就是她,今年才大一,叫趙曉丹,是刑事偵察專業的,聽說程晨死後,她哭得老傷心了。”
沈楠枝又去了單明宿舍,他的舍友證實了他22號一晚上都在宿舍裡,沒出去過。
隻是說起特彆的人,他們也都提到了這個趙曉丹。
也就是說,趙曉丹因為體能測試各方麵都是墊底的存在,所以,她找到這些有專長的人,想讓他們幫她提高一下。
可惜,程晨拒絕了她。
而單明,表麵上看起來十分親和有耐心,實則對這種沒什麼運動細胞的人很是煩躁,背地裡都會罵他們是蠢貨。
甚至還有人爆料稱,他的厭蠢症已經達到了變態的程度,有回有個學弟找他請教遊泳技巧,因為學不會換氣,他直接就將人摁水裡,直到人快斷氣了,才將人提起來,等人緩過氣來,又重新給他摁回去。
如此反複了不下一百次,最後那名學弟彆說是學遊泳了,直接得了恐水症,換了一個文職專業。
“在他眼裡,所有比他差的,都是蠢貨,隻要教兩遍不會的,他體內那股子暴躁因子就會崩不住,他表麵答應課後單獨給人輔導,等人都走光後,他就是另一副麵孔了。”
“但他這個表麵功夫做得好,加上業務能力強,老師很器重他,就算有人去告發他,也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要不是我從跟他從小住一條街,我也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