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枝將在車上調出的監控視頻舉到她麵前,語氣嚴肅的說道。
“田女士,你也不必將鍋往謝大小姐身上甩,這視頻裡的女人是你吧?你跟賈登科擦肩而過的時候,說了什麼?”
田女士麵色一僵,但很快又恢複鎮定。
“我什麼都沒說,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他一個幾次三番騷擾我丈夫的人,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
但她越是否認,就越顯得她心虛。
羅燁往前一站,目光銳定的盯著她。
“田女士,我學過唇語,儘管你唇動的幅度很小,但我還是能讀出你說了什麼。”
“你在告訴他,下周二你上夜班,劉暢他花粉過敏。”
視頻裡說的下周二,正是劉暢死的那一天。
田女士心一沉,臉上的從容再也端不住了。
沈楠枝“田女士,是你想讓你丈夫死?為什麼?”
見事已至此,田女士也沒什麼好掙紮的,索性便全交待了。
“還能為什麼?我陪著他白手起家,可他功成名就卻想踹了我,他跟許願之間的勾勾搭搭我就不說了,他還跟男人激情四射,他媽媽天天說我是不下蛋的母親,可她卻不知她兒子在外麵玩得有多花!”
“什麼十年愛情長跑?什麼升職之後就跟我要個孩子?統統都是屁話!”
“他一個男女通吃的廢物能生個屁!”
“賈登科踩著女人上位,不是個東西,但他劉暢也一樣不是什麼好人,他明明就不喜歡我,卻偏偏要娶我,浪費了我十年的青春,我陪著他從一無所有到現在有房有車有事業,結果,這房子沒寫我的名,車子沒寫我的名,存款給我轉移了,還用我的身份證辦了一堆信用卡,刷了將近一百多萬!”
說到這裡,她笑出了眼淚。
“他禍害我也就算了,他還騙我爸媽說我們準備換大房子,錢不夠,讓他們把鎮上的房子賣了,結果,他拿去炒股,賠得底褲都不剩,還欠一屁股債。”
“我特麼跟他在一起十年,莫名奇妙背了一身債,我不弄死他我還留著他過年嗎?”
眾一一陣沉默。
半晌後,沈楠枝道。
“你可以離婚,殺人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田女士瞪著她“我憑什麼離婚成全他跟那個野男人?他把我當血袋,吸乾了我的血,卻想跟彆的雙宿雙飛,他做夢!”
“你們以為許願在他臨死前給他打電話是說他搶了組員功勞的事情嗎?錯!許願說的是,她手上有他跟那個野男人在一起的視頻。”
“要不然,你們以為,他什麼為藥都顧不上找,就在那接了那麼長時間電話呢?”
“對劉暢來說,他好男風的事情曝光才是最要他命的事情。”
“為了確保事情按照我設想的發展,我在家裡裝了微型攝像頭,視頻在這裡。”
說著,她從包裡掏出一個手指大小的東西,往辦公桌上一放。
“警官,這就是案子的全部細節。”
沈楠枝上前接過那隻攝像頭,聯上電腦,證實田女士沒撒謊。
視頻裡清晰的拍到了劉暢死前的全部過程,由於電話那端許願的聲音挺大,視頻裡能聽得一清二楚。
在她提到七號彆苑時,劉暢表情明顯慌亂起來。
他警告許願最好彆惹他,可許願卻笑得猖狂,電話裡還細數了他們在七號彆苑裡私會的細節,劉暢的臉色一點一點的難看下去,直到完全倒地。
整個過程中,他根本無暇想到要找藥。
田女士勾唇“看吧,七號彆苑那個男人,對他來說還真是很重要,重要到自己的死活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