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說天下人都要聽皇爺爺的,我去求皇爺爺,可以讓謝姨姨做我娘嗎?”
淵哥兒無奈地搖了搖頭。
傅長枝嚇得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乖乖,你真是什麼都敢說。下回可不能了,我叫你父王打你的屁股!”
小魚兒一雙狗狗眼閃爍著淚光。
“真的不可以嗎?”
“……”
“等你父王回來,你自己去問他吧!”
那算了。
小魚兒垂頭喪氣。
另一頭,謝見微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她珍惜地捧著手裡的花環,心裡想著有什麼方法能把它一直保存下來。
毓秀坐在一邊,笑著說:
“夫人和兩個小太孫可真好,您待他們好,他們待您也親近。”
“也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吧。”
她總覺得這兩個孩子,和她的平安如意好像。
是不是她兩個孩子夭折以後,又投生去了太子妃那裡呢?
如今也來續和她的母子緣分了。
謝見微回到廣陽侯府,卻發現府上燈火通明,亂糟糟的。
一個丫鬟在廊下撞上她,氣喘籲籲道:
“夫人……您、您可回來了……您快去看看,老太太在房裡,要請家法教訓寧姐兒呢!”
謝見微趕到時,薛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聲音正怒道:
“混賬東西!跟你母親學了這麼些年,就學了些這!害侯府叫人笑話,我先好好教訓教訓你!”
薛老太太手上拿著塊小長板,正往薛又寧臉上打。
這是薛家用來教訓姑娘家的小家法,鎮紙似的厚板子往臉上抽,用力時能把牙給打掉了。
薛又寧跪在地上不敢還嘴,隻嚶嚶地哭。
謝見微走進門,薛老太太似乎打累了,將板子扔在了地上。
“嗚嗚,母親……”
薛又寧腫著臉和謝見微求助。
謝見微看看她,又看看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您將寧姐兒打成這樣,我還想她明日親自去給安盛侯府送歉禮,現在看是不行了。”
“還讓她去做什麼!拋頭露麵不說,去了也是丟臉!以後就老老實實待在府上,我看你也是混不出什麼名堂來!”
“曾祖母——”
薛又寧撲到她腳邊,用力搖頭,“我錯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
謝見微:“這次的事,拋開寧姐兒有眼無珠不談,其實還是有些蹊蹺。”
“府庫裡雖說銅器也不少,但銅製的首飾真是屈指可數,像今日項圈手鐲,其實大多都是純金的,從哪裡冒出的銅製鍍金?依我看其中還有問題。”
薛老太太虎軀一震。
“難不成是府庫裡出了家賊?!豈有此理!快!給我把賬房和府庫管事兒的全都找來!”
因出了一件大事,廣陽侯府直到半夜還是燈火通明。
賬房和府庫的管事一應被壓來,跪在地上滿心忐忑。
薛老太太一拍桌案,大喝:
“府庫裡的銅項圈和銅鐲子!是你們哪個私下裡調換了!現在承認,老老實實的還回來,我既往不咎,若再敢隱瞞,交由順天府以偷盜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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