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了夫人,造了口孽,活該走背字!
謝見微忍不住笑了,“他這一病,府上可又要出血了。”
毓秀撇撇嘴道:“他們反正不讓夫人管事,出不出血讓二姑娘自己頭疼去吧!她不是會賺錢麼。”
謝見微合起手裡的書,輕聲吩咐:
“你去找幾個人,在京畿附近的賭坊,幫我留意一個叫劉來的人。找到了先回來告訴我。”
“奴婢記住了。”
幾日後。
毓秀從房內出來打算去換一壺新茶,一抬頭,薛又寧領著夏婆子從廊下款款走來。
她臉一拉,折返回屋。
“夫人,二姑娘來了。”
謝見微抬眸看去,薛又寧從外間進來。
她現在的衣著比往日光鮮許多,料子是最時新的,釵環首飾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循環往複的戴舊款,現在是真新人換舊人了。
“母親。”
薛又寧掀起裙擺跪在地上。
毓秀陰陽怪氣道:
“寧姐兒這是做什麼,夫人可擔不起您這一拜!您上回千恩萬謝夫人,回頭就把夫人給賣了,奴婢可真替夫人擔心。”
“毓秀姐姐罵我也好,打我也罷,我都受著。是我識人不清,錯認了陳姨娘的為人,才讓母親因為我受難。我今日是特意來給母親賠罪的。”
謝見微淡淡道:
“你打也打了,跪也跪了,不必再來說什麼了。打壞了你,我也怕老夫人問罪我,傷了管家的人。”
毓秀:“你們還看著做什麼,還不扶二姑娘起來。”
夏婆子扶起了薛又寧。
謝見微直截了當的問:“你來做什麼,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
薛又寧紅著眼睛看她,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夏婆子開了口:
“少夫人,寧姐兒是奉命而來。老夫人念在您身子不好,想讓您靜心修養。府上中饋一事就暫且不勞您操心了,全權交寧姐兒辦。請您把對牌交出來。”
毓秀氣得頭重腳輕。
雖說這對牌拿在手上沒用,但也是媳婦的麵子。
現在的情況,本就是放在謝見微這裡,實質上由薛又寧辦最為妥當。
可如今她們連這點麵子也不肯給謝見微,竟是直接來逼她交了。
當初死皮賴臉把對牌往謝見微手裡塞的,不知道是哪個厚臉皮的家夥!
“你們——”
“毓秀。”
謝見微打斷了想要發火的毓秀。
她從始至終表情都十分平靜,吩咐毓秀把對牌取了來交給薛又寧。
毓秀咬著牙根盯著薛又寧。
“寧姐兒,您拿好了。以後掌家,可彆忘了是誰把你帶出來的!”
薛又寧握緊了對牌,背脊一下子挺直了。
“我自然不會忘了母親的。”
“對了母親,父親吩咐了,陳姨娘禁足期間,季哥兒要養在您的院子,明日他就搬來,一應吃食我都吩咐廚房安排好。那寧兒先退下了。”
她頷首退了出去,毓秀忍無可忍。
“夫人!你看她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咱們為何要把對牌給她!讓她給咱們辦事兒才痛快呢!”
“你不懂,她拿著才是為我擋災。”
謝見微眸色深諳,嘴角浮出一抹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