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見微深吸一口氣,“開棺吧。”
棺槨被撬開,一股腐朽的木氣蔓延開。
謝見微走上前,棺槨裡頭是兩具小小的屍骨,身上的壽衣已經沒有了光澤。
謝見微隻看了一眼,衝天的悲痛便席卷上來,她腳下一軟摔坐在棺槨前。
忍了幾息低聲痛哭起來。
毓秀忍著眼淚輕聲安撫,薛蟾走上前抱住她,還沒張口便被她狠狠推開。
謝見微扒著棺槨邊沿,忍著哭聲說道:“去把準備的棺槨帶來。”
裴溫將另一個棺材取來,謝見微親自將兩個骸骨搬了進去。
封棺時她終於堅持不住,眼前一黑,暈倒在毓秀懷中。
等她醒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謝見微隻覺得眼球劇痛,酸澀難耐,眼前不斷出現白圈。
她捂著眼睛緩和了半晌,才強撐著坐了起來。
“毓秀?”
謝見微的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毓秀聞聲,點起燭火趕了過來。
“夫人,您醒了。”
毓秀撩開床幃,謝見微看向她,問道:“棺槨呢?”
“按照夫人的吩咐,抬去義莊了。二爺不知道,以為已經送到謝府去了。”
謝見微麻木的點頭,“仵作看過了沒?”
“方才傳信回來,過世的時間,年歲,都差不多能對上。”
謝見微眼睛酸疼,又忍不住掉了眼淚,毓秀看著揪心,嗄聲說道:“要不然,還是先落葬吧夫人。”
“不。”
謝見微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神色已經冷靜不少。
“我信不過薛蟾,等確認無錯,再下葬不遲。”
“夫人,您昏迷的時候,公主府傳了一封信給您。”
“拿來我瞧瞧。”
謝見微累極了,毓秀拿了個靜枕讓她靠著,出去取了信交給她。
謝見微展開,看了兩行字,忽然驚訝地坐了起來。
毓秀忍不住問:“夫人,公主說什麼了?”
“不是公主。”
謝見微聲音艱澀,緩緩道:“是小魚兒和淵哥兒。他們現在住在公主府上,問我什麼時候去看他們。小魚兒說,過幾天是他們生辰。”
不知為何,她心裡忽然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小魚兒和淵哥兒的生辰,和平安如意的忌日隻隔了幾天。
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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