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打了……彆打了……爹……娘,救我……”
順天府尹抬手示意停下,好脾氣的問道:“薛舉人。您想好了沒有,認還是不認?”
“不、不認!”
薛賢齊咬著牙硬氣的說道。
隻要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薛賢齊心想,父親和祖母不會不管他的,肯定馬上就回來救他了!
到時候薛誠佑和這個府尹,誰都彆想好過!
順天府尹無奈的搖搖頭,“那就沒辦法了,繼續。”
衙役繼續上刑,這回明顯比上次下手更重,薛賢齊慘叫不止,隻打了三下就暈了。
待被人用水潑醒,府尹再問他認不認時,薛賢齊點了頭。
“我、我認了……我認了,彆打了……”
“狀書拿去,畫押。”
薛賢齊被人按著在狀書上蓋了手印。
薛誠佑喜極而泣,抓著扶手的手指用力到顫抖。
“大人,他既已認罪,不知該如何宣判?!”
“按北越律法,蓄意殺人未傷其性命,杖打一百,徒三年。待本官整理本案遞交上級,沒問題了會通知你的。”
薛賢齊聽了府尹的話,一口氣沒上來,暈厥了過去。
按照薛蟾吩咐,等在順天府外的小廝,蹲了一上午都沒看到人,實在沒法子,上前稟明來意。
衙役瞥了他一眼,說道:“你說薛賢齊的案子?大人上午已經審好了。他罪狀都按了,現在已經收監了。”
小廝大驚失色,趕忙回府稟告。
廣陽侯等人齊聚前堂,孫氏備好了柚子水和柳條,打算給薛賢齊去去晦氣,可左等右等等不到人。
廣陽侯右眼皮狂跳,心覺不對,招來一人打算讓他去探探。
這時,小廝一陣風似的跑進了院子裡。
“大人!大人——不、不好了……”
他滑跪在地,磕了兩個頭,說道:“案子審完了,大少爺簽字畫押,已經被收監了!”
“什麼?!”
前堂裡亂成了一團,孫氏抓著小廝的手腕,尖利的嗓音驚飛了樹上的鳥兒。
“薛誠佑不是撤案了嗎!為何突然又審了!”
宋姨娘從椅子上滑坐在地,薛蟾看過來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薛老太太氣得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啐罵道:“好你個心機毒婦,竟然敢陽奉陰違!”
宋姨娘欲哭無淚,大聲分辯道:“妾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妾身是寫了信,讓誠哥兒撤案的……妾身沒有說謊啊!”
在場並無一人信她,都被這脫軌的消息驚到一團混亂。
唯有謝見微冷靜的坐在椅子上,施施然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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