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枝伸手搶過玉佩,反複看了幾遍,問道:“她現在人在哪裡?”
“還在府前。”
“馬上把人帶過來!”
傅長枝攥著玉佩坐下,冷著臉心亂如麻。
片刻後,侍女帶著一名素衣女子走了進來,女子臉上殘存淚痕,容貌姣好,身段纖細,俯身說道:“民女莊雲容,見過公主。”
“就是你,這些日子在本宮府前徘徊?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有什麼目的。”
傅長枝板著一張臉,氣勢逼人。
然而莊雲容並不露怯,十分泰然地說道:“民女沒有任何目的,個中經過想來公主在看到玉佩的時候,應該已經猜到了。民女隻是聽說出事,所以按捺不住心情。”
傅長枝將玉佩拿起,冷冰冰道:“本宮不知你是從哪裡知道,這玉佩源自公主府,隻是你自作聰明,隻會自取滅亡。本宮猜想,教你來的人應該是告訴你,將這玉佩送上門,往後就有榮華富貴,可惜這玉佩隻是假貨!”
傅長枝將玉佩扔到了地上,莊雲容眉頭微皺,俯身拾了起來,十分珍惜地拂去上麵的灰塵。
她歎息聲說:“公主不相信民女,試探民女也是無可厚非。我本想著,等他回京以後先去找他,可如今他出了事,我也是沒辦法才來公主府前徘徊,而且我也聽說,兩個小殿下都在公主府裡……”
“一派胡言!什麼鄉野村姑也敢來我公主府上打秋風!本宮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秋儀,將人帶下去關起來!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許給她開門!”
傅長枝大步上前,從莊雲容手裡將玉佩搶了回來,揚手丟了出去。
莊雲容有些心急地想要去撿,卻被秋儀拉住,硬是將人帶離了前堂。
直到人不見以後,傅長枝才捂著心口長吐了一口氣,她尋到牆根將玉佩撿了起來。
玉佩仍然完好如初,沒有一絲磕碰的痕跡,傅長枝神情複雜,從袖中取出自己的那塊對比了起來,果然是裴家的家傳。
這玉佩材質十分堅固,刀劈火灼也能不留痕跡,想要仿製簡直是難上加難,傅長枝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它確確實實是傅平野幾年前遺失,死活也不肯說到底在哪裡的那塊玉佩。
傅長枝故意對莊雲容不假辭色,也是試探她到底是不是小魚兒和淵哥兒的生母,莊雲容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一絲怯色,如果真是假冒的,能做到這麼冷靜麼?
她兀自坐了許久,直到秋儀回來,稟告她已經將莊雲容安置好了。
傅長枝扶著額說道:“每日膳食按時給她送去,先不要怠慢,她若問你什麼,你都不要說。”
“是。”
“對了,見微呢?”
“薛夫人方才急匆匆地回府去了,說是想到有要緊的事去辦。碰巧就是送信的人來之後沒多久。”
傅長枝抿緊了嘴唇,心情更加複雜,她摩挲著手裡的玉佩,吩咐秋儀:“莊雲容的事先不許對任何人說,尤其是兩個殿下,還有謝見微。”
“奴婢明白。”
另一頭,謝見微乘上回府的馬車,和被接進公主府的莊雲容擦肩而過。
她滿心都在那件事上,根本分不出心思去關注其他人。
回到薛府後,謝見微直奔院中府庫,毓秀匆匆忙忙取了鑰匙回來,謝見微一箱箱打開了嫁妝,開始埋頭翻找。
毓秀忍不住問:“夫人您到底要找什麼?奴婢也幫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