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樣的反差,也是令眾人最為震驚的。
謝見微走到傅平野身側,看他牽了兩匹馬,十分自然地詢問道:“哪一匹是我的?”
傅平野目光深深,將其中一匹的馬韁遞了過去。
謝見微接到手中,二人指尖無意間蹭過,謝見微麵色如常地收手,笑著衝他點了點頭。
“是我出來慢了,多謝殿下給我挑了馬,否則可要耽誤時間了。”
“何必囉嗦。”
管湘笛翻身上馬,雙眸緊盯著謝見微,“該上場了。”
看眾的帳子設在草場側邊,左右是球門,兩隊拿了鞠杖後分開,各自前往該守的球門前,傅平野找的都是與他認識的人,他們提前布置好了戰術,這段路上,傅平野在謝見微身旁,單獨跟她說,謝見微安靜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
這時,一人騎馬過來,大喇喇道:“殿下,跟她說戰術做什麼,她在咱們這兒不是吉祥物嗎?哈哈哈……哈、哈……嗝。”
男子笑得沒心沒肺,在傅平野冰冷的視線看過來以後,笑聲漸漸低了下來,最後訕訕閉上了嘴。
傅平野是這隊的主心骨,不能一直跟著謝見微,到了場上他便去叮囑其他人了。
不巧的是,謝見微和那個男子分到的地方很近。
男子垂頭喪氣,謝見微看著有些好笑,便問:“公子眼生啊,不知是哪家的?”
“你自然眼生了,我鮮少回京一次呢。”男子道:“我叫裴淮,我爹是西北軍將領裴勝!”
謝見微瞳孔一縮,下意識看向傅平野,“裴公子是太子殿下的弟弟?”
“是啊,按理來說,我應該叫他表哥的。隻是這裡人多,我娘說了不能沒規矩。”裴淮壓低聲音悄悄跟她說道。
謝見微忍俊不禁,裴淮大喇喇又沒心沒肺,看來是從小嬌生慣養大的。
她遙遙望向傅平野,嘴角笑容淡了下去。
同出一族,裴淮的無憂無慮,也是傅平野在京中九死一生庇佑來的。
不容她感慨多久,裁判走上草場,將這次比賽的木球放在了場中心。
木球僅有拳頭大小,用紅色水彩標記,冬日的草地空空如也,倒是十分好認,不過想精準地用鞠杖擊中此球,還是很有難度的。
裁判退下草場後,示意人擊鼓,鼓聲停,即比賽開始。
謝見微牽緊韁繩,攥住鞠杖,裴淮還在她耳畔喋喋不休:“你彆怕,就跟著我,看在你合我眼緣的份上,我保護你!待會兒我若能拿到球,就喂給你,讓你也打一球試試,你自己怕是很難碰到球的!”
鼓聲停,場上十匹馬競相奔走。
裴淮一扭頭,身邊已經沒了影子,慌張尋找,隻見前頭一抹紅影直奔中場而去。
管湘笛憋著火,好不容易說服傅意歡,讓她在前,果然不負眾望,最先跑到球邊。
正欲一擊擊出,另一個鞠杖橫空出世,搶在她之前將木球用力揮了出去,管湘笛揮了個空!
她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場上其他人也驚了。
裴淮悄悄給了自己一嘴巴。
打臉竟來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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