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撚著下巴認真想了想,最後說道:“不一樣,不一樣。”
傅臨淵無奈,“可他是南夏的六皇子啊,怎麼可能做你的師父呢。而且你忘了,你答應了外公,要拜外公為師的。”
謝見微笑道:“你外公就算了吧。”
小魚兒撲到謝見微懷裡,眨巴著眼睛問道:“娘親,既然我們兩國要和談了,那以後是不是就可以隨便來往了?”
“這……”謝見微看了眼傅平野,支支吾吾道:“可能。”
“那小魚兒可以讓大哥哥教我嗎!我喜歡大哥哥!”
傅平野皺起眉,“你和他隻見過一麵。”
小魚兒雖然比哥哥單純一些,但也不是看誰第一眼就能喜歡誰的性子,這麼多年也就一個謝見微,這還是在謝見微是他親娘的血脈吸引上,可雲清算他哪門子血脈?
難不成是這幾個心懷叵測的南夏人,想對小魚兒下手所以暗中示好?
小魚兒:“可我就是喜歡呀,有種很親近的感覺。”
傅臨淵咳嗽了聲,“其實我也覺得六殿下很好,雖然他凶凶的……不過公主不好。”
謝見微輕聲對傅平野道:“也許這就是小孩子的直覺。”
傅平野:“等我和你娘考慮考慮。”
回府後,傅臨淵陪小魚兒繼續回房間禁足,謝見微和傅平野有說有笑地回了正殿。
謝見微:“小魚兒方才說的事,你說要考慮,那你是怎麼考慮的?”
“不行。”
傅平野道:“南夏居心叵測,就算雲清本性不壞,也難保他完全不知情。”
謝見微歎了口氣,“我也這樣想,那就先罷了,小魚兒也許隻是一時興起,再給他找個師父或許就不會惦記雲清了。眼下,應該也有雲清剛救他,留下的影響……”
謝見微皺起眉,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傅平野站起身,“不說了,折騰一天累了吧,我抱你去休息。”
“我自己能走……”
謝見微雖這樣說,但有人代步的確方便,半推半就的任傅平野抱她回了內殿。
謝見微眯著眸自下而上打量著傅平野,腦海中想起今早毓秀跟她說的話,眼波流轉。
傅平野剛把謝見微放下準備起身,便被她抓著腰帶勾了回去,下一秒一記輕柔的吻落在他唇上,謝見微主動吻了傅平野。
傅平野眸中震顫,瞬間失控,淩北叩門的時候,他正準備解謝見微的腰封。
謝見微黛眉微蹙,仰頭往外看去,“傅平野……有人敲門。”
傅平野態度強硬的扳過了她的頭,溫柔的含上她的唇珠。
“晏晏,看我,彆理他們……”
“砰砰砰!”
“真的有人敲門……”
傅平野抬頭低吼:“滾!”
語氣中的欲求不滿已經表明了一切,淩北停頓了一下,硬著頭皮又敲了聲,“殿下,急事。”
殿內沉默了良久,門從內打開,傅平野衣衫不整一臉陰沉地走了出來。
“你最好說的是正事。”
“殿下,禹城的傳信。”
傅平野整理衣衫的手頓了頓,眸中的煩躁瞬間斂了下去,大步走向書房。
關上門,淩北道:“胡耀祖已經下獄,被斬了一隻手,在獄中還被獄友……下頭那玩意兒廢了。胡家本來已經給他談好了鎮子上屠戶的女兒,家中很有錢,胡耀祖原來是要入贅的,現在屠戶家退了定親禮,梅麗天天上門鬨事。”
“對了,還有胡海洋,被胡耀祖的事氣到臥床不起。胡耀祖之前借的那些錢,討債的人也上門要了,估計再沒多久,他們三個現在住的房子就會被收走抵債。”
傅平野對胡家人下手,是在看完裴溫發回來那封信以後,就著手安排下去的。
胡家隻是普通人,沒有任何背景,結局自然也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傅平野還以為是出了差錯,聽完後直勾勾看著淩北道:“就這?”
就因為這個,接連打斷他和晏晏單獨相處?
淩北頸後一涼,趕緊拿出一封信交給傅平野,“殿下請看這個!是禹城巡撫發來的!”
“雖然事情都按照殿下說的進行,可南夏太子不知為何橫插一腳。胡耀祖出事以後,似乎也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們,若屬下沒猜錯,應該還是南夏人。他們在京城分發糧食和布匹,處心積慮收買討好北越百姓,真的是為了和談?”
傅平野看著巡撫的信,眯了眯眸。
……
驛館
傅平野和謝見微離開後,分發東西的南夏人也回來了。
“公主,帶來的東西都散出去了。”
他諷笑了聲,用氣音道:“這群北越人都沒什麼見識,咱們南夏見慣了的絲布,他們拿著都新鮮,您沒看見那群人點頭哈腰地謝我們,還不知道我們給他們的,都是不要的布,可好笑了。”
“明日繼續,把我們帶來的東西全都散出去。”
“是,公主。”
雲晏笑容陰險,百姓是最好糊弄的人,隻要他們演得像,以後誰會相信南夏才是惡意挑起戰爭的一方?
他們隻會知道,南夏好心和談,北越狼子野心,北越百姓深陷水火,這時南夏就是他們的救世主,等他們收複了北越,這群百姓已經習慣了南夏的吃食和用品,自然就會安於現狀,更不會想著要為放棄他們的北越宗室反抗南夏。
等到時機成熟,就可以把一部分北越人變成奴隸,畢竟他們生得粗獷高大,最適合做采礦這類危險的差事了。
雲晏哼著曲回到樓上,敲響了雲清的房門。
“阿清,姐姐進來了?”
“進來吧……”
雲晏推門而入,反手關上門:“還在生氣呢?”
“我竟然救了傅平野的兒子。”雲清牙都快咬碎了,心中更是難受。
說他後悔吧,其實也沒有很後悔,現在讓他回去,他還是會救人。
可不後悔……那可是傅平野的兒子,是讓他顏麵掃地的仇人之子,他被傅平野生擒後,南夏境內全是嘲笑他的聲音,還有人說南夏本能打敗北越,之所以戰敗,就是因為他。
雲清長這麼大沒受過這種委屈。
“我還覺得他夫人,和母後有些像,三姐,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雲晏笑盈盈道:“這就是緣分。阿清,你做的很好,我們要和北越和談,你救了北越的太孫,是大功啊。今日你態度太不好了,改日可要去太子府上親自道歉。”
“而且,我看那個小太孫,挺喜歡你的,你何不跟他多相處相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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