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好久沒有看過電影了。她甚至想,倘若和苑明皙還在糾纏不休,他們甚至都不能堂堂正正的去看場電影。
晚餐兩個人在市區吃的酸菜魚。在臨出門的時候,曲知遙還以為他們兩個要坐公交出發。
她並不知道。何抗抗的車還不賴。
“車總也不開。下雪沒怎麼清洗,你將就坐吧。”
“其實坐公交也很方便的。”
“這天兒太冷了。等再暖和些,你願意坐公交,我們就坐公交去。”
聽著何抗抗這話,仿佛是在不遠的將來他們會頻繁的往返於靜海縣和市區之間。
這樣曖昧的語調,倒叫曲知遙沒法答話。
何抗抗做東,除了招牌的酸菜魚之外,又點了好多個特色菜。曲知遙明顯感覺點多了。反複說著這兩個人用不著吃那麼些菜。
“怕什麼,每樣都嘗一點兒。”何抗抗說,他的職業是照顧小動物,照顧人,也相當專業,時不時的就用公筷給曲知遙夾菜。甚至連魚肉上的小軟刺都剔的乾乾淨淨之後才放到她麵前的小碟子裡。
曲知遙本來就愛吃魚,可卻沒人給她剔過魚刺,原來她和肖樂吃飯的時候,肖樂嘴急,總是她照顧肖樂的時候居多。小時候在家裡,她更是很早就學會獨立,即使是到了奶奶家,她也知道自己隻是個客人,從來都是勤快利落,不讓奶奶動手。
算一算,這27年來,大多數時間裡,都是她在照顧彆人。
很少有被這樣細心的照顧過。
這種新奇的體驗,叫她這頓飯吃的很多。
吃完飯又喝了一大杯楊枝甘露。
“你這麼瘦,倒真是看不出胃口這麼好。”何抗抗笑著說。
“可能是有人請客,就想著多吃點。”曲知遙很少和異性開玩笑,可同何抗抗在一起,就像是個相處多年的老朋友。說話也自在。
電影院和餐廳在同一個購物廣場。
電影是曲知遙選的一部,已經快要下映,但是她特彆想看的文藝片,她喜歡那位年輕導演打造出來的那種哀而不傷的調調。
選完片子之後,她又有一些後悔。因為說好了吃飯時是何抗抗請,看電影是她請,既然是她請客,怎麼能由著自己的意願,不問問對方想看什麼呢?再說男士很少喜歡看這種矯情的文藝片的。
“你不用考慮我,你想看什麼我就陪你看。相信你的品味。”何抗抗並不敷衍,而是在等開場的時間裡認真從某瓣上查詢了這部影片的相關訊息。
見他這麼認真的做功課,曲知遙更覺不好意思,“看個電影而已,不用這麼認真吧?”
“那哪裡行,你想看這部片子很久了,一定有很多想法,待會兒散場了。我若是沒看懂,一句話插不上嘴,豈不是很掃你的興?”
的確,看電影以及在走出影院之後討論電影,在她看來都是很重要的環節。
她能看出來何抗抗很在乎她的感覺。希望她在哪個環節裡,都不會掃興。
這頓飯真是吃的五飽六撐,電影也有一定水準,曲知遙很滿意。
“你一個外地人,在靜海縣的朋友多嗎?”回去路上,何抗抗故意將車開得很慢,好能和她多說一會兒話。
曲知遙搖搖頭,“你能看得出來,我性格內向,和單位的人也都僅限於工作關係。除了肖樂,我在這並沒有走的太近的朋友。”
“那以後我們可以常常一起出來。吃吃飯,看看電影,天氣暖和時候散散步也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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