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苑明皙輕聲地叫她,見她沒有反應。
也很老實地躺下了。
曲知遙聽見他在來回翻轉,每次一轉身,被子也跟著響。
這叫人怎麼睡覺?
再接著,她聽見那熟悉的撕包裝的聲音。
每次聽見這聲音,曲知遙都臉紅心跳。
這人,簡直是?就沒個老實時候麼?
她還是不睜眼。很想知道苑明皙是怎麼好意思欺負一個睡覺的人的。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苑明皙蒙上了被子,就開始撩撥她。直將她撩撥得要裝不下去了,險些失控地喊出來。
“還不醒麼?”苑明皙輕笑,“還是因為我回來晚了,生氣了?”
曲知遙終於開口:“我為什麼生氣?我一個人睡得可香了,就是你非要吵醒我。”
苑明皙的性子是對待不熟的人從來喜形不於色,可是一旦走進了他的心裡,他也是很愛逗弄人的,他佯怒,“薛明縣長父親去世了,班子成員驅車快三個小時去了鄰市,本來大家夥都說太晚了,要住下,要不明天還要折騰,可我惦記你,又開了二個多小時車回來了。你要是嫌棄,我就走了,不吵你了。”
說著話,苑明皙開始穿衣服,他動作很慢很慢,引著曲知遙來看。
可他將襯衫穿上,扣子一粒粒地係好,曲知遙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苑明皙有點尷尬,難道還要繼續穿秋褲麼?
這時,他聽見了抽泣的聲音,這才知道,玩笑有點開大了。
他湊到曲知遙的身邊,很沒骨氣地說:“遙遙,我是和你開玩笑呢。我怎麼會走呢?”
誰料,聽了這句話,曲知遙哭得更大聲了。
苑明皙方寸大亂,他隻有將曲知遙抱在懷裡,不住地問著:“遙遙,你怎麼了?”
可曲知遙不回答,仍舊隻是抽泣。
“家裡有事麼?單位有人欺負你麼?還是身體不舒服?”苑明皙急道。
這一句句關切的詢問,讓本就破防的曲知遙更加破防。
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滿腦子都是她,不嫌棄她平凡渺小。
可是,她的平凡渺小不會因為他的不嫌棄,而消失的呀!
想到這裡,她勾住了苑明皙的脖頸,妖精般地纏上了他的身,仍舊帶著哭腔:
“領導,我想你,你彆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