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是一個毛躁小夥子,趕著要去醫院看病人。
追尾之後,仍舊是慌慌張張的。
又說著劃痕不深,小心翼翼地說著:
“姐,能不能,我這邊趕時間……我給你掃點錢過來,我就先走了。”
曲知遙覺得自己的車反正也是老爺車,底紋都鏽跡斑斑。
多添上這條劃痕也沒有什麼。
之後,她開著這車,選了一家的規模不大的修理店。
見修車的老板三十出頭的樣子,於是說道:“老板,你看看我這車還有修的必要麼?”
修理店老板圍著這車轉了一圈,詫異地說:“為什麼不修?”
“是這樣的,我看這車,已經破成了這樣,也許再開不了多久……”
“再開不了多久?這可是新車!”修車小夥急忙道,“這是做舊,鏽斑貼膜,你不知道麼?你開的時候沒覺得這是輛新車麼?”
“新車?”曲知遙瞳孔地震,“我不太懂車。”她說的沒錯的,她家裡沒有車,考完駕照之後,也沒怎麼摸過車。她完全不知道這台車,居然是台新車。也並沒有告訴她這一點。
她這個人節省,也舍不得花錢出去洗車。都是自己從樓上接著膠皮管子衝洗。
她自己甚至都沒有異樣。
原來不知道還好些,知道之後,就覺得很彆扭。雖說她沒有辦過戶,可是這麼黑不提、白不提的,也不是那麼回事。
想到這裡,她就撥通了杭濤的電話。
“知遙,有事?”杭濤的聲音同平日一樣溫柔。
“杭哥,剛才有點突發狀況,我被追尾了。”
“你人在哪裡?我馬上過去!”杭濤急促地說。
“沒事了,已經解決了。杭哥,晚上吃頓便飯方便麼?”
“方便,方便。你想吃什麼?吃泥爐烤肉還吃水煮魚?”
“還是簡單吃點炒菜吧。杭哥,我記得你愛吃粵菜。”曲知遙合計,無論吃水煮魚還是吃泥爐烤肉。都太吵嚷了一些。談起話來,並不方便。吃粵菜環境就會好很多。
於是,兩個人相約了一家叫做雲之屋的茶餐廳。這家的菠蘿油、還有牛肉河粉都做的相當地道。
自打接到曲知遙的電話,杭濤心裡便七上八下的,又有掩飾不住的期待。他不知道曲知遙這次找她要做什麼。
可是,見到她總是好事。
在方才問她考試成績的時候,他就是很想說,想請她吃飯,要慶祝下。可這話沒有開開口。
他知道,自己和曲知遙的關係,始終是隔了一層霧。
即使他在苑明皙的病房裡,曾經牽過她的手,還有,在他決意對付何東升時,她曾經投來感激的目光。
可是,平靜的水麵並沒有泛起的一絲漣漪。
後續,曲知遙對注會考試的熱情更高一點,每日一副滅情絕愛的樣子。他怎麼還好意思用這件事情去困擾她呢。
甚至在她提出搬出彆墅的時候,他也是欣然接受。儘管當時家裡知道的曲知遙要搬出去的時候,如遭了踏天大禍一般。
反應最強的自然是奶奶和姑姑。
姑姑直說著他完全不中用,連個人都籠絡不住。老奶奶甚至想見一見曲知遙,親自開口挽留。
可是杭濤覺得時機還不成熟。他知道,像曲知遙這種需要從基礎會計開始學起的人要考注會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他的設計專業是不是和財務全無關係,可自打曲知遙有了這個想法之後,他便每天關注一些財經知識,還有考試攻略之類。越來越覺得,這條路越是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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