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道場,無數人傳出陣陣倒吸冷氣聲:
“屍體呢?”
“怎麼都消失了!”
“十息時間,八百人被屠,怎麼連一點屍體都沒有留下……”
這時!
玉樓下位中,落座的唐梓音,美撼凡塵的容顏上泛著難以掩飾的震驚,檀口輕啟,聲若天籟:
“火攻!”
“唯有如此,才能讓八百萬修士在短短十息時間,連殘骸都未留下!”
“秦寒的本命真火,究竟恐怖到了何種程度!”
唐梓音一番話點醒夢中人,“而且,秦寒在施展本命真火前,應該是通過某種手段,困住了八百萬人。”
“天池聖脈八百萬弟子逃無可逃、避無可避,被集體燒死!”
正如唐梓音所言!
秦寒如今的永恒神焰,已邁入了八階初期!
威力之強,可瞬間將下品聖器法寶焚燒虛無!
莫說地脈境、天脈境修士,縱使,天道境大能都承受不住!
“秦寒……你……你……好狠心的心!”
風虛子雙目通紅,噙滿淚水,探出一根皮包骨的手指,顫巍巍地指著秦寒,“畜生……不管這麼說,天池聖脈弟子也是你的同門!”
“你如此殘忍對他們,是要下地獄的!”
“同門?我殘忍?”秦寒望著風虛子,眼神中寒芒肆虐,擲地有聲道:
“沒錯,我是天池一脈弟子,和天池聖脈弟子也可以說是同門。”
“不過,他們想將我置於死地時,可曾想過我是他們的同門!”
“至於殘忍,你風虛子最沒有資格說!”
“四年前,南海聖墟強者,攻打天池一脈時,你這個老雜種,不僅袖手旁觀,還偷襲我師祖!”
“最終,你天池聖脈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我師祖,我天池一脈八千萬同門被南海聖墟殘忍屠殺!”
“南海聖墟犯下的滔天血債,你風虛子,還有你們天池聖脈所有人都有一份!”
“你有何資格,說我殘忍!”
秦寒的話,把風虛子懟的啞口無言。
“放肆!”
倏然,一聲怒喝響徹天地!
玉樓上,南海聖墟使者鐘南野,緩緩起身,渾身彌漫著滔天殺意,陰惻惻地望著秦寒,“你方才說,我南海聖墟犯下了滔天血債!”
“你這個毛頭小兒,有膽再說一遍!”
秦寒猛然側首,望著鐘南野,一字一頓道:“我再說一遍又如何!”
“你南海聖墟,在我天池聖地,對我天池一脈犯下了不可饒恕的血債!”
秦寒此話一出!
全場所有來賓大驚失色……
反倒是,秦寒有恃無恐。
“不可饒恕……哈哈哈,啊哈哈哈!”
鐘南野怒極而笑,凝視著秦寒,森然道:
“秦寒小兒,聽你的語氣,將來你成長起來後,難不成還要為你天池一脈的同門報仇?”
“自然。”秦寒毫不猶豫地道:“長則數百年,短則百年,我必踏平你南海聖墟。”
話到最後,秦寒星眸逐漸泛著嗜血的光芒!
“哈哈哈,踏平我南海聖墟,就憑你?”
鐘南野獰笑連連地道:“難道你以為,老朽還會讓你活著離開天池聖地麼?”
“看來,今日,老朽是時候斬草除根了!”
“你、陸昭遙、林青盈,現在就得死!”
此話一出!
林青盈、陸昭遙、澹台千瑾等人臉色大變!
“使者前輩,萬萬不可。”南宮古帝慌不迭地道:“秦寒還有一個師祖,是罰仙無名前輩!”
“老朽聽說了!”鐘南野冷笑道:“老朽也聽說了,那個無名,還不把我南海聖墟放在眼裡!”
“可同樣,即便他是罰仙,我南海聖墟也不懼!”
“秦寒、陸昭遙、林青盈,老朽今日殺定了!”
“那個無名,他儘管來便是!”
鐘南野騰空而起,正欲對秦寒出手時,秦寒看向了玉樓上席中的江念慈,淡淡地道:
“即便今日,我師祖不在,你恐怕也殺不了我。”
秦寒話音甫落,白發蒼蒼的江念慈自玉樓上瞬間消失,而後,出現在了秦寒身前,漠視鐘南野,一聲沉喝,響徹道場:
“想殺秦寒,你真是異想天開!”
“今日,有老嫗在,我倒想看看,何人敢動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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