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出城方式一樣,我從仁親王為我的地下密道中再次潛伏回興懷城,這個僅容得下一人通過的狹窄密道直通城牆內外,讓我感覺到看似在軍中無所事事的仁親王這些天並非什麼也沒做,無論城中還是軍中,應該都有他不少密探。
此時城中之人還不知道魏軍已經嘩變,魏良才授首,現在是仁親王掌權。
城中的百姓仍是一臉淒然沉重之色,大多數人都在為能否擋住下一次進攻而心中打鼓。
我往返城牆內外隻花了一夜的時間,不少熟人看見我,隻當我晚上找了個地方睡了一覺,根本不知道我昨晚以及現在要做的事,很可能改變他們必死的命運。
仁親王向我承諾,隻要他掌權,就一定會赦免所有人。
路上我遇見了頗受趙飛重用的彭從龍,從他口中得知秦壽此刻正在內城最豪華的酒樓中飲酒作樂。
彭從龍說即便山匪昨夜為守城死了很多人、秦壽勇猛無雙,但也不該在此時此刻如此放鬆歡愉。
秦壽到底是怎麼歡愉的,彭從龍沒有說,隻是用不斷地歎息來掩蓋。
我拜托彭從龍幫我帶路,他帶我穿過層層山匪守衛的酒樓外部,進入了大廳中,我才開了眼界,也深刻了解到了這些土匪秉性。
整個酒樓大廳都開起了無遮大會,美酒與橫斜的玉體散落的到處都是,男人和女人就像野獸般糾纏,而被秦壽摟住的女人正是杜蝶的娘親杜美嬌。
此刻她在奮力掙紮,可是依舊阻擋不住秦壽一手拎著酒壇、一手鉗住她的脖頸,往她口中灌酒,在他們周圍,無數看似官宦世家的女眷被這些粗俗的山匪們玩弄追逐。
“趙將軍是看不過去的,但他也沒辦法,眼下還需要他坐鎮外城指揮防禦。”彭從龍小聲對我說道。
“杜蝶呢?”
“她被趙將軍封了個小將軍,此刻正在城牆頭跟士兵一起巡邏呢,不知道這裡麵的事。”
我揮了揮手讓彭從龍出去,自己一個人向秦壽走去。
秦壽見我過來,一把把衣不遮體的杜美嬌按倒在酒桌上,抬腳踩住她的美背,哈哈笑道“鐘老弟,你那麼上心教那女娃劍法,不會是想泡人家老娘吧?”
“喏!她就在這裡,你若喜歡,一起來玩!”
我並未回答秦壽挑釁般的話,而是放開氣竅,逐漸把真氣鼓蕩全身,同時神識外放,不斷掃描秦壽全身各處。
令我好奇的是,我還是沒有發現任何靈氣的波動。
不過上次已經吃過一次暗虧,不管是不是因為秦壽的斂氣功法高明到我看不出的地步,我都必須全力以赴。
我與他相距十步距離的時候,我驟然啟動,如旋風般拔劍刺突。
秦壽早已覺察我的神色不對,在我啟動的同時,他拿起酒桌上的屠刀,極速揮刀斜斬。
一道無形無色的刀氣從從秦壽的屠刀上斬出,立即就被我神識偵測到了,我急轉身形,側身躲開,同時改刺為撩,從下方向秦壽的脖頸斬去。
秦壽反應也快,他揮刀架住我的鐵劍,同上次一樣,我的鐵劍與他的屠刀撞擊,立馬斷為兩截。
秦壽露出了嗜血的笑意,以為勝券在握,但我早有準備,在鐵劍斷裂的一刹那,我鬆開劍柄,中食兩指並在一起比了個劍指,一道白芒劍氣發出,直接射穿了秦壽的腦門。
秦壽的身前砰然墜地,周遭的山匪大小頭目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慌忙拿起刀槍朝我殺來,我一揮衣袖,又是一道白芒激射而出,在整個大廳中繞了一圈,所有的山匪連同他們身旁的女子都立斃當場。
我俯首向趴在桌子上的杜美嬌望去,猶豫著要不要殺她,隻是想起杜蝶那張笑臉,我從一旁扯了塊錦布,蓋住了她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