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京城後,仁親王領著我們,騎著駿馬,帶著軍隊,享受著京城百姓的夾道相迎,
他的大哥,當今吳國太子站在皇宮的城牆外,帶著文武百官,列隊相迎。
仁親王駕馬行至太子麵前,下馬單膝跪地,說了句“臣弟幸不辱使命!”
太子從長相上看,與仁親王有六分相似,剩下的四分不同的是,仁親王長得方正剛毅,太子則更為俊美陰柔。
太子輕笑了聲,扶起仁親王,玩味道“皇弟在外好大的威風,我在皇宮裡可是聽說了不少……”
仁親王低頭道“威風都是朝廷給的。”
太子“哦”了聲,道“我聽說你收了好些能人猛將,而本宮的魏良才魏大將軍,可是被你不奏而斬!”
仁親王抬起頭正視著太子道“臣弟可都是為朝廷收的賢才!至於魏良才……”
仁親王一句話還沒說完,太子就打斷了他的解釋,他拉著弟弟的手,狀似親昵道“走!隨我麵見父皇去!”
我隨著仁親王上了朝堂,見到了吳皇,吳皇癱坐在皇椅上,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話都說不清。
他隻是不斷地點頭,嗯嗯啊啊地努力說著話,大部分語句靠著太子來補充完整。
我的關注點並沒有在整個吳國最有權勢的吳皇身上,我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太子身上。
我敢肯定,在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張臉,但他的那種慵懶、嘲弄著一切的氣質讓我有了某種很熟悉的感覺。
我覺得他很像一個人——韓悅。
那個被我斬首的疏星城韓府前府主韓悅。
除了他之外,我還發現一個很特彆的人。
那個人一身道袍,白發蒼蒼,像跟朽木般站在朝堂的角落裡一直閉目不語,一般人很難注意到他。
我神識掃過他時,並沒有感覺到他跟其他普通人有何不同之處。
但我多年來培養的,對危險極為敏銳的靈識告訴我,這個人很危險。
這個人很危險,而我又探查不到他的修為,那麼隻說明一件事,他懂得斂息一類的法術,另外就是修為高到我無法探知的程度。
在太子代替吳皇宣布我們得封賞後,朝會就散了,仁親王帶著我們回到了他的府邸。
在路上,我向仁親王詢問那個身穿道袍的人是誰。
“他啊!是當朝的國師,從我小的時候就一直跟著父皇,他不大愛說話,也不理朝政!”仁親王回答我道。
“我覺得他很危險……”我沒有向仁親王隱瞞我的顧慮,而是和盤托出我的看法。
通過朝會,我發現太子的地位依舊穩如泰山,仁親王想上位,必須拉攏到足以鼎定乾坤的人。
人間界對於修真者來說,不僅是貧瘠荒涼之地,那些紅塵濁氣更是毒藥,會消磨修士的功行。
但我不確定像執掌天下的七大宗門,會不會派人來監察此處,以防止妖魔禍亂人間。
若是派人來駐守,那麼再沒有比一朝國師更好的位置了。
我與仁親王已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必須告訴他誰是最該拉攏的人,就算拉攏不了,也儘量不要招惹。
仁親王聽明白了我話中之意,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到了府上,在密室裡,他才告訴我說,“最近一年,太子和國師走得很近!”
“不能因為一個妖道,我們商量那麼久的計劃就全部作廢!”大將軍趙飛見我們臉上陰雲密布,著急道。
我們在回朝前就商量好了,趁著軍隊進城期間,打著清君側的旗號,逼吳皇下位,扶持仁親王登頂。
趙飛與軍中的大小將領們也打好了招呼,隻等明晚起事,眼見我們因為一個國師猶豫起來,不禁很是著急。
開玩笑,若是事情不順利,或是計劃胎死腹中,那可是滅滿門的重罪,誰能等得起!?
仁親王一雙虎目挨個掃過我、趙飛、扁鵲、彭從龍等心腹身上,最終一拍桌子,道“起事,就在明晚子時!”
……
做出決定後,我們又開始進一步完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