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如此頑劣,一旁的許大郎再也看不下去,乾咳一聲,道“小妹,你這樣做很不好……”
許勝男抓起地上的泥巴,使勁扔到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身上“你個死三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她小手一指許大郎,對著母親孟熙鳳嬌喊道“娘,我不喜歡他!把他也貶出去!貶為旁係!他喜歡做炊餅!就讓他一輩子去鄉下賣炊餅!”
孟熙鳳瞥了眼呆頭呆腦的丈夫,溫聲對女兒說“傻孩子,大郎他可是咱們許家的五長老,築基圓滿期修為……”
許勝男又抓起泥巴朝哥哥身上扔
“他修為高又有何用!?人家天罰劍派騎在咱們脖子上,他都不敢去應戰!您說,要他又何用!?跟那個許鬆還不是一路貨色?隻敢欺負咱家的‘貓兒’!”
“喵嗚!”
虎斑靈貓氣勢洶洶地嚎了嗓子,我手裡的紅鯉魚已經被它吃得隻剩下魚頭和魚骨頭。
許勝男最後總結道“娘!許家的男人都是孬種,還是去找我舅!他隻要寫個字就能把那勞什子劍派給滅了!”
許勝男這句話一說出口,許安呆滯的雙眼驀地閃過一絲神光,隨即又消失在淡漠的黑瞳中,他歎息道“許家的男人並不都是孬種……”
他望著我,溫和地笑道“仙兒,你說是嗎?”
“喵嗚!”
虎斑靈貓正在啃魚頭的嘴巴驟然咬向我的虎口,我一巴掌把此貓扇飛了出去,打得它天旋地轉,像陀螺一樣轉圈。
“是啊!帶把的都是姓許的,不帶把的喊得再響又有何用?”我微笑著回應道。
母女倆的目光陡然間冷厲了起來,一大一小兩雙眼睛死死地一上一下地盯著我的不同部位看。
“嗯!那好……仙兒,就辛苦你陪大郎往天罰劍派去一趟,把咱家的三位長老請回來……”
許安溫和地說道。
……
天罰山本是一座壁立千仞的荒山,因為險峻荒涼,甚少有人問津,多是妖物邪修藏汙納垢之所在。
但自從一名叫做“天罰道人”的修士來到這裡後,他誅邪除妖,雲遊四方,廣擇不得正法的修道弟子,返回此山後,建道宮,布法陣,立下道統,並把此山更名為“天罰山”,門派定名為“天罰劍派”。
成立一個劍派倒也沒什麼,偌大的東陸修真界不會容不下一個劍派,何況天罰道人選的地址並非福地,而是荒山野嶺。
但問題在於,中南修真界是世家盤踞之地,容不得一個門派在此開枝散葉。
中南世家十名門與南域的七大劍派早就劃定界限,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各有一套傳承的規矩。
天罰道人在中南建立仙派,等於壞了世家的規矩,必然會受到十大名門的打壓,本該存在不了很久。
然而,天罰道人走了兩步棋,立住了腳跟。
第一步,模糊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