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下方,已經變回大尾巴灰狗的狗嘴狼牙劍,正趴在蟾妖的大腦袋上,用力啃咬。
心想這可是三轉妖獸,也就這位二哥能說它沒什麼本事……沒有他斬開吞江蟾妖的嘴巴,自己和鬼機這些人就算不死在劍修劍下,也會葬身蟾妖腹中。
就算築基境無敵又如何?
在金丹修士麵前,仍不過是螻蟻!
這一刻,我無比迫切地想要得到最後兩副結丹外藥,陰謀詭計也好,智計無雙也罷,一切的根基還在“實力”二字上。
女修“決”之所以殞命,不也正是在實力不足上嗎?
我在心中感歎,鬼機卻向孟睚眥問道“睚眥大人,為何劍修會與您的兄弟一起伏擊我們?”
孟睚眥看了他一眼,滿是欣賞,回答道“本座的這些兄弟,平日裡不學好,淨喜歡結交些劍道邪修,勾結他們,戕害兄弟!”
“我那可憐的八弟——孟負青說不定就是被他們給害死的!”孟睚眥抹了抹怎麼也流不出的眼淚,聲情並茂道。
又猛地轉向孟霸下,問道“你看我的懷疑對不對!?”
孟霸下連連點頭“對!對!對!二哥說的都對!”
孟睚眥的眼神又落到某個空處,咧嘴笑道“九妹,你認為二哥說的對不對!?”
周圍的水屬靈氣驀地充沛了些,一陣無形的水流聲過後,一名青衣女修從遠處空空蕩蕩的地方顯現出身形。
青衣女修的氣機在築基巔峰期,她青絲玉肌,身姿豐盈,凸凹有致,修長的眉毛下是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右眼角下長著一顆美人痣,氣質嬌羞而怯懦,猶猶豫豫地緩緩飄了過來,期期艾艾地說道
“二哥……說得對!六哥說得也對……你們說得都對!”
孟睚眥滿意地點點頭,笑吟吟地,但轉眼間又是神色一冷“既然我們兩個哥哥都對,那麼你這個小妮子來乾嘛!?”
“女孩家家的,在家相夫教子不好嗎!?”
“還是說,你藏在暗處,等待時機,準備陰你二哥一下!?”
青衣女修被孟睚眥一凶,晶瑩的淚珠立馬湧了出來,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怎麼不說話了!?”孟睚眥往她那裡走了一步,嘯天狗停下了啃咬蟾妖的動作,抬起狗頭,跟著“汪”了一聲。
“嚶嚶嚶……”青衣女修哭了起來。
“說話!”孟睚眥步步逼近,修長的身軀擋住了她麵前的月光。
“嚶嚶嚶……”青衣女修哭泣的聲音更大了,白嫩修長的雙手不斷抹著眼淚。
“咳!咳!”孟霸下看不下去了,他擋在孟睚眥與青衣女修的麵前,擺出一副老好人的麵孔“那個……二哥,九妹本來不想來,是我硬把她拉來的。”
“她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怎麼可能敢陰二哥,能陰二哥呢?”
“她不過是聽說二哥手下有一個叫做‘許仙’的劍修,人長得俊,修為也高,想遠遠地瞅上幾眼……深閨寂寞,便可聊以自慰……”
“二哥不會連這點都容不下吧?”
“原來是這樣啊!”孟睚眥一個閃身,繞過孟霸下,來到九妹麵前,狼爪一般鋒利的黑指甲手拍了拍妹妹柔嫩的肩頭,笑眯眯地道“你早說嘛!”
“哪天你要是寂寞了,我讓許仙過去給你配種!”
桃花眼女修捂著俏臉,羞答答地道“二哥,你真粗俗!”說完還不忘用一雙從玉指縫裡露出的水盈盈的眸子,偷偷望我。
我立馬挺直腰背,背負雙手,仰首望天,裝出一副玉樹臨風的樣子(其實不用裝,本來就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他娘的,飆演技誰不會!?
小姑娘,你的道行還不夠啊!
九妹見我如此風采,桃花眼裡的春水潺潺,嘴角流出了一絲透明晶瑩的唾沫星子。
孟德道的兩個兒子見我倆這樣飆演技,自詡文人騷客的他倆也有些受不了了,孟睚眥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倆到一邊含情脈脈去,我和六弟談會兒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