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夜幕降臨,萬籟俱寂之時,他們便會聚集於此,或談天說地,或嬉笑怒罵,享受著這份難得的閒適與自在。我們,也時常被這份溫馨所感染,欣然加入他們的行列,共同編織著屬於我們的青春記憶。
某日,安瀾再次向我們發出了邀請,一同前往衛生所,與那些經驗豐富的“風趣”醫生們共度一段愉快的時光。我們欣然應允,步入那熟悉而又略帶神秘的辦公室。正當我們談笑風生之際,一位年約五旬、麵容慈祥的老婦人緩緩步入室內。她輕聲訴說著冬日裡雙腳冰冷的困擾,眼中閃爍著對健康的渴望。醫生見狀,立刻上前攙扶,引領她至紅外線理療儀旁,細心地為她調試設備,溫暖的燈光瞬間照亮了她那雙曆經滄桑的膝蓋。
在窗邊那張古樸的木桌旁,醫生與我們的對話依舊熱烈。而那位老婦人,則獨自躺在理療床上,偶爾發出幾聲低語,隨後又投來一抹意味深長的目光,仿佛在審視著我們這群年輕的臉龐。突然,她嘴角上揚,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轉向醫生打趣道“小夥子,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姑娘,哪一個能幸運地成為你的伴侶呢?”此言一出,眾人皆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陳醫生。
陳醫生,一個與我們年齡相仿的青年才俊,此刻卻羞紅了臉頰,連忙起身走到老婦人身邊,低聲解釋道“老人家,您誤會了,她們都是我的學生,而非您所想的那樣。”
然而,老婦人似乎並未完全理解這份年輕的純真與自由。她搖了搖頭,用一種略帶責備的口吻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還沒成親就整天和男孩子混在一起,哪像我們那時候,結婚前連對方的手都沒碰過。全憑媒人一句話,就把自己的一輩子交給了彆人。結果呢?老了還落下一身的病根。”
陳醫生聞言,心中雖有無奈,卻也深知這是時代賦予老一輩人的烙印。他溫柔地安撫著老婦人的情緒,同時也不忘向我們投來寬慰的目光“大家彆往心裡去,老人家隻是懷念過去的時光罷了。在那個年代,婚姻更多地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決定的。她們中的很多人,也因此承受了生活的艱辛與病痛。”
正當我們沉浸在這份對過往的感慨之中時,樓下院壩裡突然傳來了春燕焦急的呼喊聲“安瀾、蘭花,快下來!呂小美出事了!”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如同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室內的寧靜。我們急忙衝出辦公室,奔向二樓的過道。
在昏黃的路燈下,春燕那張焦急萬分的臉龐清晰地映入眼簾。“春燕,到底怎麼回事?呂小美怎麼了?”我們心急如焚地問道。春燕的語速飛快,帶著幾分哭腔“她突然疼得厲害,我扶她起來都費勁。你們快來幫忙!”
我們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立刻相互對視一眼,隨即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下樓梯。跟隨著春燕的腳步,我們來到了呂小美與其他同學合住的宿舍。一進門,便看到呂小美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她的雙眼緊閉,痛苦的表情讓人心疼不已。“快!我們得把她送到醫務室去!”馮嵐當機立斷,邊說邊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呂小美扶起靠在自己懷裡。我們四人合力,將虛弱的呂小美穩穩地抬到病床上。此時,那位正在接受理療的老婦人見狀,也連忙起身讓位,用她那慈祥的目光關注著這一切。
在陳醫生的精心治療下,呂小美的疼痛似乎得到了短暫的緩解。然而,就在我們以為她已經脫離危險之際,她卻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隨後便陷入了昏迷之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驚慌失措,我們緊緊握住她的手,大聲呼喊著她的名字“呂小美!你醒醒啊!”
就在這時,馬冬梅和她媽媽匆匆趕來。馬冬梅的媽媽手裡拿著一瓶針藥,焦急地遞給陳醫生。陳醫生迅速而準確地為呂小美注射了藥物。然而,呂小美的狀況並未因此好轉,反而更加危急。我們圍在她的床邊,心中充滿了無助與恐懼。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我們所能做的,隻有緊緊握住她的手,用我們的溫暖和力量為她祈禱。而呂小美那蒼白的臉龐、微弱的呼吸以及額頭上不斷滲出的冷汗,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她所承受的痛苦與煎熬。最終,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呂小美終於漸漸恢複了意識。她睜開眼睛,望著我們疲憊而又關切的臉龐,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光。那一刻,我們仿佛也看到了生命的奇跡與希望。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考驗中,我們學會了珍惜與堅強,更深刻地體會到了友情與關愛的力量。她的這副駭人模樣,連一旁靜立的老嫗也不禁為之動容,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她連忙焦急地喊道“彆這麼搖晃她!快按住她的人中穴,讓她儘快恢複意識!”話音剛落,陳醫生已疾步至病床旁,拇指堅定而有力地按壓在呂小美的人中穴上。然而,一番努力之後,呂小美依舊沉睡未醒,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陳醫生的眉頭緊鎖,轉身對馬冬梅的母親說道“她的狀況危急,必須立即送往醫院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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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冬梅的母親聞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與憂慮。她從未想過,平日裡僅因生理期疼痛而依賴那幾粒止痛藥的呂小美,今日竟會如此嚴重。那些藥,本是呂小美為緩解疼痛而常備的,而這一切的緣起,還得追溯到呂小美的父母與馬冬梅母親深厚的交情。出於這份深厚的情誼,以及對呂小美每月病痛的同情,馬冬梅的母親毫不猶豫地承擔起了在學校照顧呂小美的責任。
但眼前的這一幕,卻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在陳醫生的催促下,她迅速走到窗邊,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張師傅嗎?我這裡有緊急情況,需要您立刻出車。我家孩子在學校衛生所昏倒了,需要緊急送往醫院。”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掛斷電話,迅速組織我們幾人將呂小美從病床上輕輕抬起。在昏黃的燈光下,呂小美的身軀似乎比往常更加沉重,我們四人——我、安瀾、蘭花、馮嵐,合力之下仍感吃力。
這時,一旁的曉燕見狀,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與我們一起將呂小美平穩地抬到了學校門口。一輛吉普車已靜靜等候在那裡,車門被馬冬梅的母親迅速拉開,我們小心翼翼地將呂小美平放在後座上。隨著車門關閉,馬冬梅母親急促的聲音傳來“馬冬梅,你坐前麵擠一擠,我們都坐前麵去!”她們迅速在車窗邊向我們揮手告彆,隨後,車子如離弦之箭般駛向夜色深處,隻留下我們滿心的憂慮與祈禱。
回到宿舍,陳醫生仍在與那位老嫗低聲交談,討論著剛才的驚險一幕。安瀾似乎想打破這沉悶的氣氛,她輕輕拍了拍老嫗的肩膀,半開玩笑地說“老人家,天這麼冷,您的膝蓋還好嗎?可彆在這兒說個不停,讓家人擔心得滿大街貼尋人啟事啊!”然而,她的這番話卻意外地觸動了老嫗的心弦,老嫗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幽怨。“他們才不會那麼好心呢!”老嫗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他們巴不得我早點死,好霸占我的房子!”這句話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我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震驚了,看著老嫗皺紋間閃爍的淚光,在寒風中漸漸消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涼與同情。安瀾連忙道歉“老人家,真是對不起,我剛才太冒失了。”老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寬慰道“小姑娘,沒事,我不怪你。”說完,她便邁著蹣跚的步伐離開了宿舍,再也沒有回來。
而我們,也被這一連串的事件攪得心情沉重,各自回到床鋪上,陷入了沉思。熄燈後,宿舍裡一片沉寂,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打破了夜的寧靜。蘭花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質疑“你們說,像呂小美這樣每個月都要經受這樣的痛苦,她會不會對人生感到絕望呢?”馮嵐的聲音裡充滿了憂慮“是啊,我真擔心她……”我接過話題,語氣中帶著堅定“我相信,到了醫院,她一定會好起來的。也許明天一早,她就能笑著回到我們身邊。”
“希望如此。”她們三人輕聲附和,隨後便都陷入了沉默。然而,這份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我們又開始了新的對話。馮嵐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堅定“我覺得呂小美有時候肯定心裡很苦。”我微微一笑,反駁道“或許並非如此。你們看蘭花說的,呂小美平時吃那烏雞白鳳丸就像吃糖丸一樣,兩口就解決了。這份堅韌和樂觀,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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