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和俊丞離開後,大廳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韓賓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媚媚的臉上,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感。
媚媚則努力保持著冷靜,但她的心跳卻不受控製地加速。
韓賓輕聲開口:“媚媚,我知道過去的事是我不對,但我真不知道當初是你親自帶隊。
要知道是你帶隊,我絕對不會給福義社設下那個局,更不會讓小安被砍死在那裡。”
韓賓不提小安倒也罷了,當他口中吐出這兩個字時,猶如一把火點燃了攀腳龍媚媚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之火。
她的雙眼瞬間瞪大,仿佛要噴出火焰一般:“韓賓,你t還有臉跟我提小安?那可是我的親生弟弟啊!
他對你比對我這個親姐姐還好,從小就跟在你屁股後麵叫你姐夫啊!當初要不是你設局,他也不會死啊!”媚媚咆哮著,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韓賓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法彌補我對你的傷害,也無法再讓小安複活。
媚媚,我想不出怎樣你才能讓你原諒我。如果你想為小安報仇的話,那就來吧!”
說完,韓賓掏出手槍,把它放在媚媚手裡,槍口對著自己的額頭,閉著眼睛。
大廳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剩下媚媚急促的呼吸聲和韓賓平靜的等待。
媚媚的手指緊緊地握著槍,她的手在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她看著韓賓,這個曾經讓她最愛最信任,卻也傷害她最深的男人。
“韓賓,你以為這樣就能贖罪嗎?”媚媚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但更多的是憤怒和無奈。
韓賓沒有回答,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媚媚的決定。
他知道,無論媚媚做出什麼選擇,他都願意接受,因為這是他欠她的。
小安的死這些年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個痛。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時不時想起那個陽光的大男孩叫他姐夫。
媚媚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她回想起小安的笑容,回想起他們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
她的心在痛苦和憤怒之間搖擺,但她知道,即使現在她扣動扳機,也無法讓小安回來。
況且這麼多年過去,對於小安的死,她心裡其實也清楚,這事真的怪不了韓賓。
韓賓那時候也不過隻是針對福義社設了一個局,根本不知道帶隊的是媚媚和小安,隻能說世事弄人。
如果當初不是她爭著要上位,也不會是由她親自帶隊,從而被和合圖埋伏,讓小安當場被砍死。
若真要怪的話,也隻能怪自己,不該帶著唯一的弟弟混社團,更不該爭著要上位。
一想到這些,媚媚那原本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眼眸逐漸黯淡下來,仿佛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澆滅一般。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無力感以及無儘的悲哀。這種感覺如同沉重的鉛塊壓在心頭,讓她幾乎無法喘息。
隻聽得“哐當”一聲脆響,手槍脫手而出,重重地砸落在堅硬的地麵上。
媚媚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似的,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痛苦與哀傷,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肆無忌憚地放聲大哭起來。
此時此刻的她,不再是那個武力過人、雷厲風行的攀腳龍,而是一個脆弱無助、需要嗬護安慰的女孩。
一旁的韓賓緩緩睜開雙眼,望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媚媚,他的心像是被千萬根細針同時紮刺一般疼痛難忍。
他步履蹣跚地走到媚媚身旁,然後緩緩地坐了下去。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將媚媚緊緊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