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生聽到陳浩南的話後,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死死地盯著陳浩南,語氣充滿了憤怒:“徹底什麼?怎麼不敢說了是嗎?
是不是徹底被和記覆滅,然後跟許炎的新記一樣連字頭都沒有了哈!是不是?”
麵對蔣天生的咄咄逼人,陳浩南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湧上心頭,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卻始終無法說出一個字來。
他隻能無奈地低下頭,目光遊離不定,久久不敢回應蔣天生的質問。
陳浩南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觸怒了蔣天生,但此刻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平息對方的怒火。
蔣天生見陳浩南不語,憤怒更甚。
他猛地站起身來,伸出手指,指著陳浩南的鼻子罵道:“陳浩南,你t的是不是被和記嚇破膽了?啊?
你老頂我如今被人上門打臉,你沒想著為我把這個麵子掙回來,還想我去委屈求全,去n的!”
“啪”蔣天生憤怒地用力拍著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茶水濺出,灑在了桌上。他的臉色漲紅,眼中滿是怒火。
陳浩南麵對蔣天生的憤怒,知道不能再沉默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抬頭正視蔣天生,堅定地說:“蔣先生,我陳浩南從未怕過誰!
我的命你要是想要,你現在就可以隨時拿走!我隻是不想我們洪興基業就此毀於一旦。
畢竟我們現在要地盤沒多少地盤,要人也沒多少人,我們怎麼去跟財大氣粗,勢力龐大的和記拚?
先不說和記會如何,隻要我們敢帶兵出港島!
那麼禮字堆蘇龍、東星水靈還有正興的餘天他們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百分百會趁虛而入攻打我們!
那時我們腹背受敵,又拿什麼去抗呢?”說道這裡,陳浩南停頓了下,他見蔣天生臉色有所緩和,繼續說道:“然後,
九龍、新界那些差佬同樣不會放任我們與和記開戰,畢竟和記現在可是差佬的協作單位啊!
我們打和記,就相當於打他們的臉。那時都不用和記出手,那些差佬就會幫著他們滅了我們!
最後,彆忘了和記還有華興這個龐然大物在撐腰,現在幾乎全港島都知道和記與華興關係十分密切。
蔣先生,你真的認為華興會會坐視不管我們進攻和記嗎?”
蔣先生,我陳浩南不在乎自己這條爛命,也願意第一個帶領兄弟們為您衝鋒陷陣。”
但是,當我們這些洪興兄弟都戰死之後,蔣先生,您將如何應對?您還有什麼力量可以抵禦這些勢力呢?”
說到這裡,陳浩南情緒激動,眼中滿是悲憤,直直地望向蔣天生,臉上流露出無儘的淒涼與哀傷。
蔣天生聽著陳浩南的話,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下來,他知道陳浩南說的都是事實。他坐回了椅子上,沉默了良久。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一眾話事人也都屏息凝神,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再次激怒蔣天生。
此時坐在最末端椅子上的大頭,緊緊地盯著陳浩南,心中波濤洶湧,難以平靜。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與陳浩南的差距在哪裡。
不過,他的內心卻不嫉妒,反而感到一陣小小的得意:“陳浩南啊陳浩南,即使你再怎麼有智謀,那又能如何?
你看不清形勢,跟錯了人,最終還不是得一敗塗地,下去賣鹹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