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老哥,接下來你打算乾什麼?”
李白朝漢鐘離問道。
“雖然解開了胎中迷,但我現在這具肉身,還有一大家子親人。
我這剛被‘處斬’,要回去暗中幫襯幫襯。
等他們一切如常之後,我再離開,心境自然會圓滿。
而且我隻是解開了胎中迷,卻沒了前世的修為。
也需要找個地方,把修為一步步練回來。”
漢鐘離認真地回答李白的話。
“那好,咱們就此彆過。”
李白順手救了一下漢鐘離而已,但對漢鐘離卻有些瞧不上眼。
所以乾脆利落地與之分彆。
就連一塊靈石都沒給漢鐘離留下。
漢鐘離隻好尋了個山頭,成功煉精化氣之後,才悄悄易容,返回長安城。
李白則在長安待了一段時間,又開始了遊曆天下的旅程。
沿途酒喝得儘興,不知留下了多少詩篇。
而被傳誦開來,李白的大名開始在大唐流傳。
“聽聞李白李兄賢名,在下呂岩,欲邀李兄入畫舫,共謀一醉,不知是否有這榮幸?”
李白遊至洛陽,被一風流不羈的白衣男子喊住身形。
“好精純的劍氣!”
李白精神一震,頓時心神一凝,看向了畫舫上的男子。
那男子操起畫舫上的酒壺,微笑著朝李白示意。
然後拿起一隻暖玉鎏銀杯,倒上一杯酒,拂袖一送,懸在李白麵前。
“呂郎好手段,真灑脫!”
畫舫之中,一絕色佳人撲到呂岩背上,含情脈脈地看著呂岩,眼裡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
“牡丹謬讚!
論灑脫,外麵那位李白,與我不相上下。
論文采,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就手段這點,仗著修行歲月,比他強一些罷了。”
呂岩微微一笑,反手將佳人帶入懷裡。
然後,旁若無人地開始與白牡丹你儂我儂。
李白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呂兄是真性情,但酒卻非好酒!
若想與某飲個痛快,不如嘗嘗我這葫蘆裡的酒。”
李白將手中酒葫蘆擲向畫舫。
呂岩穩穩接住了酒葫蘆,飲了一口。
“好酒,玉液瓊漿,你怎麼弄到手的?”
呂岩有些驚疑地看向李白。
他喝過玉液瓊漿,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天庭的東華帝君。
這次化名呂岩呂洞賓,也隻是下凡曆劫而已。
這些時日,常常聽到李白那充滿仙氣的詩歌,所以特意來見見。
沒想到,這李白似乎也有來曆。
“在西域一處山間洞府偶然所得。”
李白所言的,自然是蛇盤山鬆風觀。
但他肯定不會當著陌生人,就把自己的底兒泄出去。
“西域?”
“不錯,李某與宗室有幾分牽扯,是宗室遺留在碎葉城的血脈。
可惜,不遠萬裡回返大唐,卻發現一身才華無用武之地。”
李白直接編了個身世,還感歎自身懷才不遇。
“沒一句實話!”
呂洞賓嘴角一撇,卻不打算拆穿李白。
“李兄一身才華,如錐處囊中,其末自現。
相信你總有一天,可以一展抱負。
來,咱們倆也算有緣,就在此舫,一醉方休。”
呂洞賓熱情招呼李白,大口大口地喝著李白葫蘆裡的好酒。
“李兄,呂某也不白喝你的酒,等酒醒了,我傳你一套劍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