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居然來過東院!
而且還在東院創下過一係列紀錄!
這一點,大伯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
甚至,連大伯都未必知悉父親的這些過往。
所以自己冥冥之中入了東院,莫非是命運的指引?
“不管怎麼說,他所爭來的榮譽都是學宮的,至於這般內鬥嗎?難道不應該擰成一股繩,去共同對付聖地?”
方青揚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了這些字。
“聖地,太過龐大。”
張保煊搖頭,“聖地,就是皇室,皇室,就是聖地!”
他話雖然沒有說明白,但方青揚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劍王朝的皇室跟聖地之間,一定有龐大的糾纏,盤根錯節,骨肉連筋。
東川學宮再強,也隻是鎮川大將軍所開設的學宮,想跟聖地所代表的皇室去對抗,本身就不可能!
“所以,方玄霄隻能走,他知道自己留下來會讓整個學宮都陷入危險中,他一共在學宮中待了三年,卻創下了無人可以超越的奇跡!”
張保煊抬起頭,眸光中閃爍光芒,滿是欽佩,“可如今,因為聖地對他的針對,他連名字都不能被光明正大的提起,在有些地方更是被人視為恥辱!紀錄被剝奪,事跡被掩埋,這對他......不公平!”
說到後麵,張保煊如同野獸般發出低吼。
“三年......”
方青揚喃喃自語,父親居然在這裡待了三年。
“就我們如今的長老,孟煥,他曾經也瘋狂崇拜過方玄霄,並且甘願在他身邊做小弟,方玄霄走後,東院推舉他為長老,他決心帶領我們東院崛起,奈何其他三院針對的太過厲害!”
張保煊俯下身子,很是尊敬的將那石碑上的些許灰塵擦拭乾淨,並且對著石碑深深鞠躬。
方青揚深吸一口氣,深深凝視著石碑。
久久過後,他才走上前去,在心中道,“爹,這就是你的過往嗎,我未曾了解到的過往!你的英名絕不會被學宮掩蓋,我會用儘一切幫你恢複聲譽!”
“嘖嘖,如今最佳在雷淵中支撐最久的就是北院學生吧,也才僅僅十日而已。”
張保煊冷笑,“三十日,對他們而言如同神跡,絕不可能有人做到!他們不希望有一個無法超越的名字始終站在他們頭上,所以想方設法也要將方玄霄的成績抹去!”
“三十日......”
方青揚喃喃道,在他腦海,已然有想法在凝聚。
等到雷淵開啟那一日,他會出手!
走出竹林後,方青揚隨便找了一座木屋進去修煉。
張保煊愣了愣,“還真巧,這木屋正是當年方玄霄的住處,後來出於對他的尊敬,一直沒有人再進去住過。”
“是嗎?”
方青揚一笑,推門走了進去。
從小,他記憶中就隻有一個高大的身影。
可仔細回憶,卻愈發模糊。
方玄霄在自己小時候很少歸家,每次來都是匆匆離去。
記憶中,自己六歲以後,他就再沒有回來過了,照顧自己的一直都是大伯。
但方青揚從沒有怨恨過父親,從大伯那裡,他聽到最多的就是一句話,父親是一個了不起的劍修。
至於有多了不起,連大伯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吱呀。”
隨著門被打開,一些古樸的家具出現在眼前。
一張床,一個伏案,一座書架,一把凳子。
不大的木屋中,這就已經是一切了。
方青揚緩步走到伏案前,上麵隻簡單留有一本古冊,以及一杆筆。
猶豫了一下後,方青揚將古冊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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