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梵塵的喉嚨被切開。
少年的身影在繼續往上飛掠。
血浪在他的腳底湧起。
梵塵體內強大的真氣在此刻徹底的失去控製而暴走。
他的血脈一根根的炸開。
隻是刹那間,梵塵的整個人被血霧包裹。
萬籟俱寂!
整個演武場上沒有人發出任何的聲音,就連呼吸聲都似乎消失了。
華琳儀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她腦海一片空白。
當鮮血從梵塵的咽喉湧出,當梵塵身上的血脈炸開的刹那,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炸開了。
我堂堂五品修士,差點心臟受不了完犢子!
容秀眼睛都看直了。
真.夢中情郎本郎!
江紫嫣猶豫了一下。
渾身血脈爆裂,肯定死透透了。
但想著要尊重這種強者,她還是按照慣例,上去就刺了三劍。
嗤嗤嗤!
劍鋒刺穿血肉的聲音才將晏長壽徹底拉回現實世界。
落在梵塵身後的顧留白,在他的眼中宛若天神。
最為震撼的是宋秋。
他當然清楚梵塵和他們之間有著多大的差距。
一名強大的六品修行者,哪怕他們這些人不惜死的去拚命,也隻是單方麵的屠殺而已。
然而這樣的強者,在顧留白的麵前,竟也和五品修行者沒什麼差彆。
咣當一聲。
明養手中的禪杖落在了地上。
這一聲聲響也將他身側那些山匪拉回了魂。
之前擒著林以一的那名山匪麵上驟然浮現出狠辣的神色,他握緊右拳,就將狠狠地朝著林以一的後腦砸去。
但就在此時,箭矢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一支箭矢朝著他的麵目墜落。
山匪的拳頭上驟然血脈鼓動,肌膚堅如皮甲。
啪的一聲,他一拳將這支箭矢擊飛出去。
然而與此同時,一顆東西破風而至,正中他的額頭。
這名山匪醉酒般搖搖晃晃,連退數步,坐倒在地。
“衛羽!”
晏長壽驚喜的叫出聲來。
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年手持著長弓出現在屋頂。
顧留白對著他點了點頭。
這名少年叫做衛羽,之前在這群世家子弟裡麵屬於話最少的一個,但一路上顧留白發現他和那段酌微一樣,做的事情很多,經常會幫其餘人做些事情。
“他想殺人滅口。”
衛羽先說了這一句,然後對顧留白躬身行了一禮。
他的神色很鎮定。
“這人可以百步穿楊呀!想不到他居然也躲著沒被這些山匪發現。”
周驢兒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卻發現身邊的容秀和華琳儀死死的盯著自己看,“你們看我作甚?”
“你丟石頭一直丟這麼準?”容秀憋出了一句話來。
方才彆人未必看得清楚,但是她就在周驢兒身邊,所以她眼睜睜的看著周驢兒用兩根牛皮帶一樣的東西將一塊石頭甩了出去,然後正中那名山匪的額頭。
“那是,我經常用石頭打戈壁灘上的四腳蛇,那些東西可肥的很,火一烤就很香。”周驢兒一聽就得意起來,“十五哥都打得不如我準,而且我可是自己琢磨出來的。他們一個人都不教我打架的手段,我隻能自己丟石頭玩。”
華琳儀想著自己之前對這兩個人的神氣,突然很想鑽回之前的床底去。
不對!
還有不對的地方!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心事重重的兄長。
她想到了臨彆時兄長問她的話。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在長安呆得久了,見識自然要高明一些,是什麼樣的人,身邊會有兩個八品?”
是這個顧凝溪的身邊,有兩個八品?!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留白,隻覺得自己的眼球都要炸裂了。
在場的山匪之中,至少有十名是配著弓箭的,但被顧留白的目光一掃,這些人卻一個都不敢有所動作。
“你們要想活命的話也簡單。”
這個時候顧留白的聲音響起,“你們製住一個山匪,然後投降,我保你們不死。”
“?”
絕大多數山匪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禪杖都掉了的明養卻是一個大跳就到了那坐倒在地,額頭上鮮血直流的山匪身後。
砰!
明養一拳砸在那山匪的後腦上。
那山匪身體頓時一僵,昏死過去。
“我製住了一個!”明養馬上叫出聲來。
“好的,我保你活命。”顧留白看著機智的明養,認真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