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我師傅教給我的裝死的法子?”他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華琳儀的耳朵都一下子豎起來了,“什麼師傅,什麼法子?”
周驢兒無奈道:“這也是關外的事情啊。”
“你這人真沒勁,你這樣我怎麼和你親近。”華琳儀鬱悶起來,她都懷疑周驢兒是在逗自己玩。
“就是天行母看見活人是不下來的,有時候要和天行母親近,讓它們熟悉我們,或者讓它們做事情,就得讓它們覺得我們是死人。”周驢兒看她鬱悶的樣子,倒是也有點糾結了,他猶猶豫豫,說了點自己覺得算是能說的道理。
“什麼天行母,什麼死人活人。”華琳儀虎著臉,“你是不是又要說你也不知道你是幾品的修為?”
“什麼幾品的修為。”周驢兒很認真的說道,“表姐,我修行的事情我真的不懂的。”
“那我們來搭搭手。”華琳儀朝著周驢兒伸出了手,她決定索性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試試周驢兒的修為。
“表姐,你這是讓我摸你的手嗎,怪不好意思的。”周驢兒有點臉紅。
“想什麼呢,手背靠手背。”華琳儀無語死了。
“好嘞。”周驢兒這下放心了,笑嘻嘻的伸出手來。
“?”華琳儀小心翼翼的運轉真氣,她擔心將周驢兒震傷,畢竟自己這表弟看上去傻乎乎的,然而當真氣貫通手臂,她隻覺得手背那端有一股柔和卻強大的力量隱隱將自己的真氣逼迫回來。
她再略微用力的催動真氣,卻發現阻力來得越來越大,她的雙腳都明顯受力了,整個人像是和一棵落地生根的樹在角力,但看著周驢兒卻笑嘻嘻的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
“你沒覺得吃上力?”
“沒有啊。”
“不會吧,難不成他修為比我還高?我堂堂五品修士!”華琳儀腦海之中不可置信的閃過這個念頭。
“你小心!”她猛然催動自己體內的真氣,朝著手臂狂湧而去,整條手臂都開始微微泛出紫光。
砰的一聲悶響。
她整條手臂才剛剛發力,就感覺周驢兒手上那股柔和的力量突然暴躁起來,就像是一根豎立著的巨木陡然橫倒,撞了過來。
她一聲驚呼,整個人被這股力量衝得立足不穩,噔噔噔連退了十幾步。
“你怎麼了?”周驢兒有些發懵的抓了抓腦袋,“喊我小心,你自己咋弄得好像要摔出去的樣子?”
“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山間的寒風吹拂在華琳儀的身上,華琳儀有些風中淩亂了。
這似乎完全不是一個級彆。
她是已經踏入五品的修行者!
但就算是師門之中那些五品巔峰的修行者和她試力的時候,都不會給她這種不在一個檔次上的感覺。
六品?
這個鄒嘉南難道是六品的修行者?
還說不懂得修行?
“你都這麼厲害?”晏長壽等人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就在旁邊的容秀卻是看得明明白白。
華琳儀修行起來的悟性很高,自幼修行的速度都比他們這些世家子弟要快得多,也正是因為如此,華家才不嫌棄她是女兒之身,花了很大代價送去長安的修行地修行。
但是華琳儀和周驢兒搭個手,周驢兒好像根本就沒認真,她就被震退了出去。
這?
本郎兄強將手下果然無弱兵啊!
“琳儀…”她看著華琳儀,又想開口說,我想給本郎兄生十個。
“你閉嘴!”
但她才出口兩字,華琳儀就已經惱羞成怒,“你現在要是敢多說一個字,我就和你絕交!”
……
龍婆在一處絕壁前停了下來。
絕壁上麵露出些黃色的院牆,隱隱有笑聲和哭泣聲在黑夜裡流轉。
顧留白出現在了龍婆的身後,他仰望著那些院牆,傾聽著裡麵發出的聲音。
龍婆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指了指前方的絕壁。
顧留白瞬間就明白她是要自己從這裡爬上去,殺這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雖說一隻手沒法用力,但對他來說這種攀爬沒有什麼問題。
然而當他準備開始時,龍婆卻是點了點他的柴刀,做出了一個用柴刀的手勢。
顧留白愣了愣。
“不用手,用柴刀?”
他不自信的輕聲問了一句。
龍婆卻異常自信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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