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隻是要訓練它適應主人的叫喚,讓它每次捕獵之後,有一塊肉吃,它就會越來越聽從主人的命令,不會再有掙紮,對主人漸漸變得絕對的順從和忠誠。
上官昭儀自然不會輕易屈服。
隻是她越是潔身自好,就越是隻能自囚於那座竹樓。
真氣日夜侵襲之下,到了今日,她的精神也應該極度萎靡。
那便可以進入下一個階段的煎熬。
他將自己送到上官昭儀的麵前。
對於上官昭儀而言,他現在就像是熬鷹人放在那蒼鷹麵前的鮮美的嫩肉。
但他要上官昭儀看得到,卻吃不到。
要讓她變得越來越饑渴,將她僅剩的那點點意誌徹底的摧毀。
等到她徹底的淪落,主動乞求自己雙修,求著自己索取,那他到時候再用給一點點甜頭,慢慢馴服的方式,將她最終變成絕對忠誠的女奴。
權勢交換之中,主動送上門的裴雲華並不能滿足他的征服欲。
征服上官昭儀這種長安洛陽的少年們都夢寐以求的女神,才能讓他有強烈的快感。
那些自視甚高的年輕才俊們或許都想舔女神的腳,然而想到這樣的女神甚至可以像一條狗一樣趴在身前讓他肆意玩弄的時候,他體內的真氣運行得就越發洶湧。
他的腳趾頭都有點癢。
隻是他自然明白欲擒故縱的道理,在上官昭儀未徹底馴化之前,若是在她這樣的人麵前表現得太過粗鄙和淫邪,一定會起到相反的效果,延長她抗爭的時間。
石山書院這些少女,他了解得很。
在她們的麵前,一定要顯得懂得多,顯得優雅,顯得溫柔體貼。
甚至要十分低調,隻在不經意之間顯現出一些與眾不同來。
所以到了石山書院,沿著石道朝著那座清幽的竹樓走去時,他甚至刻意的縮小了步子,甚至連腳步聲都放得特彆溫柔。
等到通傳的人回報,請他進入竹樓之中時,他始終保持著一種謙遜的笑容。
上官昭儀清水掛麵,並未有任何的妝容。
隻是她玉麵自帶桃花,如同施了胭脂水粉一樣,看上去豔麗得驚人。
其實隻是這一刹那,三皇子的心跳就加速了些,隻是他的目光卻很克製的並未在她身上的任何部位有所停留。
他隻是微笑著看著她身前的茶案。
偶爾才抬起頭來,直視她的眼瞳。
“已足有一月未見昭儀了,此次我正好出巡,路過石山書院,又恰巧得了一副好畫,便想著帶給你來瞧瞧。”
上官昭儀看著眼前這名惺惺作態的皇子,心裡的仇恨和惡心簡直要溢出來,但她麵上卻依舊是往日裡那種淡淡的神色。
你裝我也裝。
她甚至偶爾裝出一些羞澀,偶爾露出一些微笑。
聽到三皇子說畫,她倒是微微一怔,今日裡什麼日子,怎麼這三皇子也帶畫來?
她有些興趣,微微一笑,道:“三皇子出手,自然非同小可,不知是什麼名家的畫作?”
三皇子一聽頓時得意,但心中卻是提醒自己低調,優雅。
他也微笑道:“這是胡山人,胡大畫師的畫作,胡大畫師以畫竹畫蟬成名,但世人皆知,他的畫竹之作中,尤以秋竹為妙,我這卷正好就是他的一副新近的秋竹圖。”
“胡大畫師的秋竹圖千金難求,據說之前那晉氏設宴賜金想要求取一副秋竹圖,結果那胡山人卻是佯醉,隻隨手畫了幾塊竹林裡的石頭。”上官昭儀裝出欣喜的姿態,心裡卻是在麻麻皮,什麼狗屁皇子,什麼秋竹圖,再好的秋竹圖能比得上嚴大畫師的人像嗎,更何況嚴大畫師畫的可是綠眸。
快給我滾犢子啊!
“昭儀你喜歡就好,我來為你展開。”三皇子微笑著解開畫卷的係帶,將畫卷徐徐展開。
滾滾滾!
上官昭儀在心中狂罵,展開一幅畫還磨磨唧唧。
她麵上卻依舊是一副清麗的仙子模樣,甚至還假裝看那幅秋竹圖看得入神。
“三皇子,這秋竹深得神韻,胡大畫師的秋竹,當真是天下第一。”
“昭儀你喜歡便好。”
“這…”上官昭儀突然微蹙眉頭。
三皇子微微一怔,“怎麼?”
上官昭儀道,“最近總是困乏,有些頭暈。”
三皇子沉吟道:“那昭儀你先好好休息,等我有空再來。”
上官昭儀柔聲道:“多謝三皇子了。”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三皇子站起身來,差點得意忘形將心中所想說出來,謝什麼謝啊,到時候你還舔我腳呢。
等他離開竹樓,走在石道上時,他心中的得意終於無法掩飾,化為他臉上燦爛的笑容。
受不了了吧少女。
我這無處安放的陽剛之氣。
我這該死的魅力。
直接就要讓我離開,否則就要失態了吧?
這才什麼時候,竟然困乏,恐怕是忍不住春夢留痕了吧?
“哈哈哈!”
三皇子在馬車車廂之中,終於忍不住大笑了三聲。
他不知曉的是,竹樓門一關,上官昭儀的麵色就一變,瞬間變得冷若寒霜。
她看著那展開的秋竹圖,忍不住就差點直接吐了口口水。
但想著這副畫作的確價值驚人,今後恐怕還有大用,她便強忍住心中嫌惡,將這畫卷卷起,然後丟在一側的書櫃之中。
接著她突然麵色緋紅,轉身回房,又癡癡的看起那副畫來。
那太史局的官員才真的是人精。
說是她歡喜畫作,實則是通過她數次詢問綠眸,恐怕已經猜出她對那綠眸心有所屬。
哪個少女會不愛這種英雄呢?
她越看越是喜歡。
這才是天下第一畫師,天下第一畫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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