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吾乃撞牆王_割鹿記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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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吾乃撞牆王(1 / 2)

驚風箭、清氣鐘…這些都和皇宮有關。

皇權爭鬥,對於寂台閣這種機構來說,重要性更是淩駕於那墮落觀之上。

自從幽州城那晚上有人動用了驚風箭之後,寂台閣一直將主要力氣花在調查這件事情上。

但在鬆溪書院和潛心書院展開那一堂教學課之後,這些修行者似乎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們並未按之前的計劃行走,直接就消失了。

這些修行者毫無疑問對寂台閣的行事手段頗為熟悉,甚至有可能有內應,寂台閣針對這些人的搜索全部徒勞無功。

五皇子當然也費了不少力氣來追查這些人,但也沒有絲毫頭緒。

幽州這邊不比長安洛陽,這些個修行者隨便挑個山匪盤踞的山頭作為落腳點,藏匿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

按照之前的線索,四皇子既然都能夠在這邊安置無頭菩薩廟這樣的一支伏兵,那保不準皇宮裡其餘人在這邊也有暗中扶持的匪兵。

五皇子就覺得顧留白肯定也動了這方麵的心思。

不然他留著那些玄甲和那些個山匪做什麼。

既然花了力氣也尋找不出來,且馬上要回長安了,五皇子就沒在這方麵花心思了。

顧留白亦是如此。

這些時日他壓根沒有再往那些修行者身上去想。

但這原本已經遁走的人,突然又回了幽州城裡,是要做什麼?

……

徐七暗中追蹤的能力不用質疑,陰山一窩蜂這些人隻要不陷在大軍之中,應付平日裡這些零零散散的修行者,也不用去擔心。

顧留白和裴雲蕖接下來也隻是在鄒府老老實實的吃完宴席,然後隨著幽州這些世家子弟一起返回驛館。

王若虛也在車隊裡頭。

其實他本來老早就要回洛陽的,但是出了天鐵的事情,他一個肩膀又受傷頗重,而且還被寂台閣的官員提醒,讓他暫時不要離開幽州,因為要配合接下來的調查。

他真的是欲哭無淚。

他廢了好大勁,才提供了足夠的證據,說明自己之所以會和那支大食商隊有交集,是因為自己家中和那支大食商隊的東家有些生意往來。

說穿了就是王若虛家中做過一些邊貿生意,父輩依靠那支大食商隊賺過錢,他來這幽州,純粹就是父輩欠下的恩情,他來這報恩來了。

結果寂台閣又對王若虛家中和大食的往來一陣好查。

這弄得王若虛自己都有點虛了。

若是他家中真存在著一些連他都不知道的和大食人之間的勾當,那他這一趟就不隻是坑了自己,還坑了全家。

所幸他家中父輩當年做的邊貿生意還算乾淨,但寂台閣負責和他接洽的官員還是很嚴肅的告誡他,今後和這些大食人交往一定要注意分寸,就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這支大食的商隊雖然並無劣跡,但很有可能和突厥人有所勾連。

這名官員同時還說,年輕人想出風頭是對的,但不能什麼事情都想摻和,而且彆老是仗著自己肩膀結實撞牆,再撞的話,你的名聲傳出去,彆人恐怕不叫你洛陽美少年,而要叫洛陽撞牆王了。

王若虛真的是欲哭無淚。

我真的是個好人!

我不愛出風頭的。

完全就是我走到哪,就有一堆人突然想要圍殺我,我除了撞牆逃跑還能怎樣?

什麼叫做仗著自己肩膀結實?我他娘的兩個肩膀撞得都骨裂了好不好,疼的要命!

幽州簡直就是噩夢之州。

幸運的是,今日還蹭到一頓異常豐盛的大餐,而且這樣的噩夢伴隨著這一次的大餐就將終結,寂台閣的調查已經結束,自己明日裡也可以離開幽州了。

還有…這一番停留,好歹也交到些朋友。

這些幽州世家子弟委實不錯,尤其那些個少女,也不像洛陽那些少女一樣花癡。

尤其晏長壽對他十分熱情,這不,剛回驛館,晏長壽就和秦瀾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晏長壽對著他微笑行了一禮之後,還掏出了一個圓木樁子雕刻而成的罐子,“若虛兄,這是我們幽州這邊一個名醫特彆調製的活絡膏,骨傷之後,一些筋肉容易圍繞著傷骨形成小疙瘩硬包,對於將來的修行不利,這種藥物每次睡覺前塗抹一點,便能消除那種死硬的筋肉。之前我幫凝溪兄弄過一罐,現在想來你這肩傷也應該用得著。”

王若虛異常感激,他剛剛回了一禮,還未說話,耳中卻是聽到了數聲如斑鳩鳴聲一樣的鳥鳴聲,但是這鳥鳴聲極為獨特,三長一短。

晏長壽和秦瀾突然麵色一變,不由分說便從懷中取出兩塊濕布掩住口鼻。

兩人下意識的做完這個動作之後,才醒覺沒有照顧得到王若虛,嗤啦一聲,兩個人又從濕布上各自撕下一條,遞給王若虛,同時隔著濕布甕聲甕氣道:“快掩住鼻孔,也不要用口吸氣。”

王若虛心中大震,但他現在已如驚弓之鳥,按照兩人說法,先將兩條濕布團了團塞住鼻孔之後,才捂住嘴,對著兩人比畫,意思是發生了什麼?

“有迷藥。”

晏長壽飛快解釋道:“這種藥布應該能應付得了。”

王若虛此時鼻腔之中才感覺被濃厚的藥氣充斥,與此同時,他卻是也懵得很,這些幽州世家子弟怎麼回事,怎麼一聽那種聲音就知道有迷藥,而且這些人身上隨時都帶著可解迷藥的這種濕藥布?

他們的身上都帶著放這種藥布的容器?

秦瀾看王若虛迷糊得很,飛快解釋道:“凝溪兄身邊的有兩個前輩,經常給我們試煉,我們經曆過了,自然曉得厲害,都有所防備,衛羽專門負責迷藥示警這一項。”

“這示警聲就是衛羽兄弟發出來的?”王若虛心裡頭的震驚無法用言語形容。

怪不得這些幽州世家子弟和長安洛陽那些個門閥子弟感覺完全都不一樣,時刻都十分警醒的模樣,平時修行也都是極為刻苦,原來那顧凝溪平日裡對他們的要求如此苛刻,竟然隨時都給他們實戰般的試煉?

卻不料秦瀾和晏長壽此時也是有些不解。

那些前輩平日裡對他們的試煉都是在晚上,這白天進行試煉,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四名身穿普通青衫的蒙麵修行者此時心中也升騰起怪異的感受。

他們剛剛從驛館四個方位打入迷藥,這驛館之中就頓時響起那怪異的鳥鳴聲。

難道這驛館之中第一時間就有人發現有人在用迷藥?

顧留白也第一時間聽到了示警聲。

他微微蹙眉,隻是凝立在房中感知著周圍的動靜,就馬上嗅到了一種香甜的,有些熟悉的味道。

“七裡迷魂香?”

他腦海之中剛剛浮現出這個名字,就聽到裴雲蕖的腳步聲已經響起。

與此同時,他聽到了四周響起的破空聲。

裴雲蕖剛想叫顧留白,卻看到顧留白已經推門走了出來。

她嘴裡頭含著一顆白色的藥丸,手裡頭還捏著一個,她正想將手裡頭的藥丸遞給顧留白,卻隻見顧留白已經搖了搖頭。

“蠱毒對他無用,這迷藥也對他無用?”她頓時反應過來。

“調虎離山。”

顧留白輕聲道:“引開了藍姨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

……

一名青衫蒙麵修行者剛剛翻過客棧南頭大門的屋頂,嗖的一聲嘶鳴,一支箭矢就已經朝著他墜落下來。

他心中一驚,矮著身體順勢往下急墜,直接落在了下方庭院之中。

噗噗噗……

但與此同時,幾包東西丟了過來,瞬間煙霧彌漫,似是石粉、草灰。

他眼中微微刺痛,鼻子裡卻瞬間也感到了一些藥粉的氣息。

“這?”

他還未來得及仔細去分辨這裡麵混雜的藥粉到底是什麼東西,卻隻見一道劍光已經亮起,朝著自己絞殺過來。

當!

他腰間的長劍瞬間出鞘,劍光飛起,輕而易舉的磕開那道劍光。

持劍殺來的這名修行者修為並不高,身體都被他這一劍震得有些晃蕩。

這名青衫蒙麵修行者心中頓時一鬆。

對方似乎才剛剛踏入五品的門檻。

心念動間,他手中的劍光掠起,直接反攻過去。

當當當……

火星不斷散射,然而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對方雖然連連後退,但用劍法度嚴謹,竟將他這幾劍全部擋住。

咻!

空中發出更為淒厲的箭鳴聲。

這名青衫蒙麵修行者眼睛微眯,就想要挑飛這一箭,但與此同時,他感到身後真氣有些不對,駭得他往前一撲,手中長劍往後反撩出去,才堪堪擋住後方襲來的一道劍光。

“不對!”

他心中方才湧出這個念頭,就隻聽到周圍也有數道聲音響起,“不對!”

正麵艱難擋住這名青衫蒙麵修行者數劍的宋秋直接往後退去,他和方才從背後偷襲這名青衫蒙麵修行者的江紫嫣都感覺出來,這不像是試煉。

這青衫蒙麵修行者往前一撲,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起身時他往左邊一彈,隻聽到咄的一聲,自己剛剛撲地處又落了一支箭矢。

他也不敢停留,身影一晃,閃到廊道下方,與此同時,看著視線之中晃動的數名少年少女,他心中大震,“難道那些個七裡迷魂香是假的?”

即便再強的修行者,也依舊會受傷,會流血,會陷於各種各樣的陰謀。

世間有無數的手段,本身便是用來對付修行者的。

今日之局,先行引開那少年身邊的諸多強大修行者,在用大量的七裡迷魂香來使這驛站之中的人陷入昏睡,哪怕偶爾有些漏網之魚,也改變不了大局。

他們這些個修行者敢於衝進這個驛站,信心本來就是這七裡迷魂香給的。

七裡迷魂香連七品修行者都抵擋不了,這種光天化日之下,這種驛站裡的修行者怎麼會想到有人會這麼大的手筆,四麵都動用這種七裡迷魂香?

但是眼下這些四品五品的年輕人,怎麼都沒有迷倒?

正在糾結之間,這名青衫修行者突然感到渾身奇癢難當,越是真氣衝湧,他渾身的血肉和肌膚就越是癢得厲害。

“那些混雜在石灰和草木灰中的藥粉,能夠讓人渾身發癢!”

這名青衫修行者方才想明白此點,整個驛站之中的幽州子弟也都徹底反應了過來。

不是試煉,是真的有刺客。

平日裡藍玉鳳和徐七這些人雖說各種陰險手段齊出,但真的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都不會和他們正麵對敵。

而這名青衫修行者的殺意是藏不住的。

方才那些劍招都是想真正的致人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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