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留白手裡正好捏著那一張天心鎮邪符,看著這渾身赤裸的邪煞女子從空中飄落下來,他想也不想,直接將這一張鎮邪符丟了過去。
李通見狀搖了搖頭,說道,“顧師叔,這鎮邪符不是這樣用的。”
但他這句話才剛剛出口,那鎮邪符打在那渾身油光光的女子身上,隻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鎮邪符打在女子雙乳之間,直接就像是一塊燒紅了的木炭般嵌了進去,打出了一個洞。
這渾身赤裸且油光光的邪煞女子雙手瘋狂拍打,整個身體在空中亂飄。
“?”李通頓時愣住。
顧留白這時候有些懵的看著李通,“李通師侄,這挺好用的啊,你說不是這樣用的,該是怎麼個用法?”
“它這…原本是拍在法器或是兵刃上,增加法器和兵刃的鎮邪能力,令其能更好的破開這些邪祟的邪煞元氣。亦可在凝形之中,沾染黑狗血,那才能當法器用。”李通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說完這幾句,他才想明白怎麼回事,“你這真氣法門特彆,所以才有此效,但宗聖宮自身也沒這個手段,師叔你這…”
“還有人!”靜王妃是真被那渾身赤裸的女子給嚇到了,她平生從未經曆過什麼真正的殺場,那些在神通法陣之中顯得光怪陸離的東西她倒是不覺得可怕,比如那株結滿果實的怪樹她就看上去不害怕,但樹上跳下個吊死鬼她就挺怕的。
可能是對這種人形的,真正如人屍身般的東西,她潛意識裡就是害怕,不像人的鬼怪她就不怕。
這開膛破肚,渾身油光光的赤裸女屍從天空之中飄下來,她看見的那一刹那,真是差點嚇尿了。
這種極為害怕的情況下,她感知本身就強,對人形的東西自然就越發敏銳。
顧留白和李通還沒有注意到,她卻看到一側的空中已經有一個人形的邪煞飄了過來。
“這又是什麼東西?”
顧留白順著她手指所指看去,隻見那是一名青衣道人,雖然他看上去是在空中飄蕩而來,但實際身體下方有很多東西支著。
遠遠看去就像是在踩高蹺,但看清楚了卻根本不是那回事,而是有很多竹筍刺在他的身上。
一根根的竹筍紮透了他的身體,從他身上各處刺出。
但現在這些竹筍卻反倒像他的腿一樣在地上行走。
“顧師叔,這人應該是用筍刑殺死的。將人壓在長出的竹筍上,讓竹筍將他的身體慢慢洞穿。”李通寒聲道,“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在這個神通法陣布置之前,就已經實施,算好時候讓這人死去,用於造煞。”
那名被開膛破肚的赤裸女子此時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可怕,恐怕是這神通法陣之中造出的最尋常的邪煞,但這名青衣道人臨近,他卻感到了強大的精神力量在澎湃,他馬上提醒顧留白,“顧師叔,這人原本修為不低,又遭受這種死法,無比痛苦,怨念極深,這形成的邪煞遠比這女屍厲害,你要小心。”
“這白撿的師侄倒是聽話。”顧留白聽李通這麼一說,就知道李通是真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顧留白現在對付這種邪煞也隻有兩種手段,要麼就是戮天劍,要麼就是李通剛剛傳給他的天心鎮邪符,所以心念一閃之間,他一道戮天劍就朝著那青衣道人斬了過去。
“宗聖宮的這種戮天劍要施展起來,是要真正的鎮定,整體氣機為劍,但凡道心有些恐懼和混亂都施展不出來。自古至今,宗聖宮那麼多代傳人,在這樣的場景之下,隨隨便便就能動用戮天劍的,恐怕也找不出幾個,顧師叔真是不世的天才。”李通見他劍氣瞬間出手,心中頓時大為折服。他這人忠厚老實,很守規矩,之前喊顧留白師叔,完全是迫於道宗輩分的無奈之舉,但此時,他心中喊顧師叔的時候,卻已經有些發自由心了。
那身上長出諸多竹筍的青衣道人也知道厲害。
顧留白的戮天劍才剛剛破空斬出,他身上那些竹筍便瘋狂生長,空中倒像是有數十柄青色長劍同時攔截這一道劍氣。
這青衣道人邪煞果然厲害,數十根竹筍縱橫交錯,雖紛紛破碎,但是他身子下沉,這一道勢如破竹的劍氣受了阻礙,卻是讓他有足夠時間可以閃避,從他上方飛了過去。
“顧十五,快…還有!”
這時候靜王妃又害怕的叫出了聲來,她聲音都發顫了。
她玉蔥般好看的手指點向一個巷道口,那巷道口在顧留白此時的視線之中,是生長著很多怪異的藤蔓,那些藤蔓一根根都有成人的大腿般粗細。
藤蔓一片葉子都沒有,就像是巨蟒一樣攀附在兩側怪異的建築之上。
此時某根藤蔓的後方走出了一個下半身赤裸的長發女子。
這女子隻剩半截衣衫,看衣衫像是勁裝,也像是個女修。
她下體撕裂,不斷的流血,在靜王妃的驚呼聲中,她張嘴朝著靜王妃陰森的笑著,她嘴巴裡麵沒有舌頭,就是一個黑乎乎的洞,但看著靜王妃的手指點著自己,她口中卻是反而發出了聲音,“都是你…不是你…我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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