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枝咳了咳,“謝遲,可以叫護士姐姐過來拔針了。”
…
兩人離開輸液室,坐電梯下樓去藥房拿藥。
藥是謝遲去取的,虞枝枝坐在大廳的長椅上等他。
結果謝遲拿完藥回來時發現虞枝枝已經不見了。
他瞬間慌了神,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結果是無人接聽。
寒意順著地麵爬上他的脊梁,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謝遲不敢耽擱時間,邊打電話邊往外趕,在醫院外四處張望,試圖尋找虞枝枝的身影。
他攔住路人詢問,“…麻煩問下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白色羽絨服的姑娘,帶著帽子圍著紅色圍巾,大概這麼高…”
那人也被他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給嚇懵了,剛好他確實見過虞枝枝,連忙指了個方向,“剛看見她被被一個男人帶著往那邊去了。”
謝遲額前的發被冷汗浸濕,匆忙朝著他指的方向跑去,“多謝你。”
是林深那家夥!
肯定是他帶走了虞枝枝!
她還生著病,林深他要是…
謝遲不敢再想下去,恐懼感像是帶著劇毒的藤蔓,緊緊地勒住他的喉管,讓他難以呼吸。
虞枝枝確實是被林深帶走的,她沒想到在醫院還能碰上這家夥。
林深將她藏進暗巷裡,推著她往裡走,暗巷的儘頭是他租的老破小。
“枝枝,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前做的那些都是害怕失去你,我太愛你了才會一次次找你。”
“我保證不會再和其他女人聯係,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疼你愛你,行嗎?”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虞枝枝被迎麵而來的黴味給嗆的難以呼吸,林深這地方她根本不想踏足分毫,怕臟了自己的腳。
屋裡很暗,家具老舊不說,還都是隨處可見的黴點,甚至能看見蟑螂在餐桌上爬過。
再看林深,穿的倒是人模狗樣的。
他表麵光鮮亮麗,每天都在外麵裝大款,靠著討好女人哄騙錢財過日子。
在外打腫了充胖子,實際上住的地方是幾百塊一個月的老破小。
這裡陰暗又潮濕,顯得他像是窩在地溝裡的老鼠。
他也過不下去這種日子,玩了一圈回來發現還是虞枝枝出手闊綽,幾次三番想要討好,結果她根本不領情。
沒想到今夜他去醫院看病還能撞見虞枝枝。
女孩和他記憶中的模樣沒有變化,乾乾淨淨地坐在燈光下,安靜的像幅畫。
“林深,你行啊你,都敢綁架了?”虞枝枝被氣的咳嗽,她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我呸!給你爸的機會!”
“我是什麼垃圾回收站?專門收留你這樣的垃圾?家裡沒有鏡子總有尿吧?”
林深被她罵急了,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虞枝枝!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說我?你特麼都找了彆人了,指不定被那小子玩…”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虞枝枝用了全部力氣,一巴掌給林深扇的耳鳴。
她沒做停留停留,趁著林深沒反應過來時就抄起一邊的椅子大力砸門。
好在他這房子夠爛,木門受了潮也不太結實,很快就被虞枝枝砸爛了。
“虞枝枝!你特麼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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