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深吸一口氣,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帥帳重幔猛地被人從外掀起,夜風撲入,險些將燭火拍滅。
營帳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烏木長桌,上麵鋪滿了地圖和文書。
火爐旁,一隻精致的瓷盅靜置其上,壺嘴輕吐嫋嫋白霧,攜帶著淡雅茶香,悠悠飄散。
在這彌漫著凝重氣息的營帳內,勾勒出一抹溫馨而寧靜的角落,與這營帳內的緊張氛圍形成鮮明對比。
兩側,矮榻低沉而穩固,其上覆蓋著厚實柔軟的虎皮,更添了幾分野性。
沈雲按照禮儀規範進入營帳,然後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之後,才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望向坐在上方的那個人,低聲喊道:“王爺!”
墨司冥隻是“嗯”了一聲,竟然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夜幕低垂,群山間狂風肆虐,仿佛自然界的低吟與咆哮交織成一曲不羈的夜歌。
營帳之外,風聲如潮,不絕於耳。
營帳之內,燭火搖曳,光影斑駁,沒有一刻靜得下來。
沈雲雙手緊握成拳,掌心間滲出的冷汗早已浸濕了衣襟,她卻渾然不覺。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那雙腿仍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向前邁出一小步,聲音略帶顫抖地開口道。
“這幾日以來,軍中各項事宜皆已大致安排妥當,不知墨王爺對後續之事作何打算!”
墨司冥坐在案前,眼神冰冷如霜,麵無表情地看著沈雲,沉默良久後,才冷冷吐出幾個字。
“本王乏了,有事明日再議吧。”
沈雲心頭猛地一揪,下意識咬了咬嘴唇,再次鼓起全身的勇氣,繼續說道:“王爺,微臣在北涼城中尚有諸多事務尚未處理完畢,可否......”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突然間,隻見那個一直端坐不動的男人猶如鬼魅般迅速起身,眨眼間便來到了她的麵前。
緊接著,一隻寬大而有力的手,如同夜色中伸出的魔爪,毫不猶豫地扼住了她纖細脆弱的脖頸。
“沈將軍,這是想逃?”男人眼神森然,清涼的嗓音中帶著怒氣。
沈雲瞬間瞪大雙眼,滿臉驚愕與恐懼之色,心臟幾乎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什,什麼意思……”
緊著著一陣裂帛撕碎的聲音,女人的肌膚,如同初雪般潔白無瑕,大片地展現在了柔和的光線下。
在那細膩如玉的鎖骨之間,一朵海棠悄然綻放,其色豔而不妖。
那海棠花下,是緊緊包裹的層層白布。
墨司冥的眸光深邃,仿佛有烈焰在其中悄然躍動,每一縷光芒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與熾熱。
他緩緩啟唇,字字清晰,如同寒冰下湧動的岩漿,既冷冽又熾熱:“你說呢?沈姑娘……”
沈雲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渾身一顫,她萬萬沒有想到,墨司冥竟然會如此直截了當,她用手護住胸口,驚得語無倫次。
“你、你……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