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清聽後也是一頭霧水,麵露疑惑地皺起眉:“王爺,北涼可沒有這種語言啊,這倒有點像是波魯語……”
波魯語?墨司冥心裡更懵了,不過他還是強裝鎮定,故作深沉地問道:“那波魯語又是什麼意思呢?”
王誌清聞言,身體微傾,行了一禮,言辭之間儘顯恭敬。uy’一詞,乃是孩童對母親最溫柔、最親切的呼喚,意為‘母親’。”
聽到這句話,墨司冥眉目一緊,隨即笑了:“王大人,你一定是記錯了,uy不是舅舅的意思嗎?”
王誌清聞言,麵龐上不由自主地劃過一抹疑惑之色,他沉吟片刻,篤定地答道。
“王爺,舅舅在波魯語中,應是‘unce’一詞無疑,這‘uy’與舅舅並無瓜葛。”
“你確定?”墨司冥皺眉,眸裡的光逐漸暗沉!
王誌清被嚇了一跳,生怕自己說錯話,連忙從懷裡掏出一本厚厚的詞典,翻找了大半天,終於找到了那個單詞,然後指著上麵的注釋,信誓旦旦地肯定道。
“王爺,在波魯語中,媽咪確實是媽媽的意思……”
轟!
王誌清的話如同天際突現的驚雷,震得墨司冥的心湖波瀾四起,難以置信的情緒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千尋叫沈雲媽媽?那沈雲是……
女的?
男人的麵容籠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仿佛天際最深沉的烏雲悄然降臨於他的眉宇之間。
“你……再、說、一、遍。”
墨司冥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顫抖的期待。
王誌清的身軀在墨司冥的注視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如同秋風中的落葉,每一絲風過都加劇了他的戰栗。
墨王這是怎麼了?
他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恐懼,聲音細若蚊蚋,卻異常清晰:“媽咪……它確實,是……媽媽的意思。”
墨司冥的手背因用力而泛起了青筋,他的心臟在胸膛內狂跳不止,仿佛要衝破這束縛它的牢籠。
“不……可能……”
他喃喃低語,聲音中夾雜著難以置信與深深的震撼,目光迅速看向王誌清手裡的字典。
那字典的封麵已磨損不堪,邊角卷起,顯得格外古老。
墨司冥一把抓起,手指輕輕摩挲過頁麵,直到停在某個單詞旁——“母親”。
那兩個用紅墨水重重圈起的字,如同兩把鋒利的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心臟。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沈雲溫柔而堅定的眼神,以及她對千尋無微不至的關懷。
那些畫麵,與這兩個字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無法言喻的痛楚,讓他幾乎窒息。
男人的麵容被一層陰鬱的色澤所籠罩,就像是夜空中最濃重的墨雲,悄無聲息地鋪展在他的眉宇間,給周遭的一切添上了幾分壓抑。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隨著他情緒的波動而變得沉重,每一縷呼吸都顯得格外清晰而沉重,如同在寂靜的夜裡,每一聲落葉觸地的聲響都能被無限放大。
瞬間記憶回到五年前,女人胸前那朵綻放得肆意而妖嬈的海棠,仿佛穿越了時空的壁壘,和申德才書房內的蒙麵人重疊……
再和沈雲身上那熟悉的茉莉花香重疊……
一切好像都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