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什麼叫做年輕氣盛?這是想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沈雲眼神冰冷地看著謝父道:“伯父想必已經知道文昌兄已心有所屬,既然如此,這親事就算了吧?”
沈雲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仿佛一把利劍直刺人心。
沈雲微微仰起頭,目光如炬,毫不退縮地與謝父對視,其實自己小時候謝父還抱過她,若不是看在他的麵子,沈雲今天根本不會讓謝文昌進門。
謝知青聽了沈雲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和無奈的神情。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居然喜歡的是、是、是男子,昨日謝文昌滿臉狼狽回府時,他還以為出什麼事情了,沒想到竟然是……
真是造孽啊,他謝府三代單傳,就這一個兒子,沒想到竟然乾出這種違背常理和世俗觀念的事情,這讓他怎麼麵對列祖列宗?
理智回籠,謝知青越發肯定,這門婚事不能退,所以一大早,他就丟了老臉,領著謝文昌來負荊請罪。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這都是老夫的錯啊!怪我平日裡對他疏於管教,才導致今日之事發生。
隻是這門親事乃是我們兩家一早便定下的,如今弄成這樣的局麵,老夫實在無顏麵對沈府,更對不起招金郡主。”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仿佛一個犯了大錯的孩子般低頭認錯。
然而,儘管他表達了歉意,沈雲仍然不為所動。她深知謝文昌的心早已不在姐姐身上,這場婚姻注定不會幸福美滿。
因此,她決心堅守自己的原則,不輕易妥協。
沈雲擺了擺手,語氣堅定而決絕,“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謝家與沈家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謝父的臉色蒼白如紙,他顫抖著雙手,趕緊按著謝文昌跪了下去,聲音哽咽道:“你這逆子,虧你百讀詩書,儘然做出這種事情!
老夫本無顏再來拜見,隻是希望將軍能再給這個逆子一次機會,我定讓他好好反省自身,以後好好對待招金郡主……”
謝文昌看著父親,心中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恐懼。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鬨大了,如果不能得到沈雲的原諒,後果不堪設想,畢竟在北涼,還是沈家說了算!
他低垂著頭顱,仿佛連頸項也承載著千斤重壓,聲音細若遊絲,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將軍,我深知自己鑄下大錯,內心懊悔不已。懇請您慈悲為懷,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我能有機會彌補過失。”
沈雲聞言,那雙眸子愈發顯得深邃而冰冷,宛如冬日裡不化的寒冰,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
她身姿挺拔,氣勢凜然,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此事既已發生,便如覆水難收,無需再作無謂之談。我沈雲行事,向來恩怨分明,望你今後好自為之。”
看這謝文昌的樣子,哪裡有一絲悔過的樣子,若不是昨日自己恰巧碰見他和那個小童,那以後姐姐嫁過去,還不知道要收受多少委屈。
想到這裡,沈雲就氣得牙癢癢。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沈招金和她的侍女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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