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墨司羽的拳頭不由自主地緊握,眸中仿佛有烈焰熊熊,他聲音中帶著幾分壓抑的憤怒與不解,質問道:“你在擔心王兄?”
曲婉婷正欲啟唇解釋,卻見墨司羽神色驟變,他猛地捂住頭顱,仿佛有千鈞之力在顱內肆虐,痛苦之下,竟不由自主地蜷縮身軀,滾落在榻邊。
“陛下,您這是怎麼了?”曲婉婷見狀,心中焦急萬分,連忙趨步上前,聲音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墨司羽隻覺口乾舌燥,心中莫名湧起一股對杏花酥的深切渴望,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煎熬。
而身體之上,更是似有萬千細微的蟲蟻在遊走,帶來一陣陣難以忍受的酥麻與不適,讓他的每一寸肌膚都仿佛置身於烈火炙烤與寒冰侵蝕之間,痛苦不堪。
看著墨司羽難受的樣子,曲婉婷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慌忙跪坐在床邊,雙手輕輕扶住墨司羽顫抖的身軀,眼中滿是焦急與心疼。
男人緊蹙的眉宇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緊閉雙眼,仿佛正經曆著無形的折磨。
曲婉婷聲音裡帶著哭腔,急切地喊道:“陛下,您哪裡不舒服?快傳太醫!”
她試圖用衣袖為墨司羽擦去額頭的汗珠,但那汗水仿佛源源不斷,瞬間又浸濕了他的發絲。
墨司羽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他猛地睜開眼,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仿佛有無數話語欲說還休。
他費力地伸出手,指尖微微顫抖,最終隻是輕輕搭在了曲婉婷的手背上,那微弱卻堅定的觸感,讓曲婉婷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這已經是這段時間發作的第十次了,皇兄走之前說過,這罌粟之毒,隻有忍!
他忍著疼痛,艱難的開口:“不用,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在擔心皇兄!”
曲婉婷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充滿了絕望。
都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這般糾纏不休?
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她歇斯底裡地哭喊著:“陛下究竟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啊!”
曲婉婷不明白,為什麼墨司羽隻要一聽見自己提到墨司冥就會爆發?那是他的親哥哥,她關心一下有什麼錯呢?
墨司羽緊緊捂住那顆仿佛要炸裂開來的頭顱,痛苦地嘶吼著:“你從來都是鐘情於皇兄的吧!如今你已成為我的皇後,此生此世,休想再有其他非分之想......”
聽到這話,曲婉婷猶如遭受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完全呆住了。
她顫抖著嘴唇,結結巴巴地反駁道:“你...你莫要信口雌黃!”
然而,墨司羽卻似乎並未打算就此作罷,反而變本加厲地嘶吼道:“我說錯了不成?那本《摹山雜記》你日日置於枕邊,難不成它並非皇兄最為鐘愛的書籍?”
這句話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曲婉婷的心間,讓她驚愕得無法言語。
過了好一會兒,曲婉婷才回過神來,她用力推搡開麵前的男人,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沙啞。
“那的確是墨王喜愛的書不假,但那明明是你贈予墨王之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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