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成用藤條指著他,怒聲喝道:“你還有臉問?你嬸娘和弟弟都被人打成什麼樣了?晟言身患殘疾不能管就算了,你們兩個都是死人嗎?竟然視若無睹!”
蘇晟雲解釋道:“我們並未看到嬸娘和弟弟被打……”
“一派胡言!我已經找人問過了,你們可是眼睜睜看著他們二人被帶走的,還敢狡辯!”
“當時嬸娘向那夫人要賠償,那夫人便請他們去後院商談,並未說要打他們啊!”
“閉嘴,你這個畜生,還敢揣著明白裝糊塗,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說著,揮舞著手裡的藤條便朝著他們抽過去。
蘇晟雲轉身將蘇闌音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背結結實實擋了一下。
“啪”地一聲,藤條打在皮肉,響聲震徹祠堂。
一旁的李蘭香看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眼底滿是怨毒。
要是他們幾個昨日能出現阻攔一下,她和耀祖不會受這麼大的折磨。
可憐他的好大兒,遍體鱗傷隻能在床上躺著。
眼看著蘇永成揚手又要打下來,蘇闌音一把推開蘇晟雲,舉起手直接抓住了藤條的另一端。
“逆女!”
蘇永成罵了一聲,用勁去抽藤條卻發現紋絲不動,他咬牙暗自發力,可蘇闌音的手就像是鉗子一般,無論如何都抽不出來。
“放開!再不放開我就讓人把你捆起來!”
他破防大吼,可蘇闌音依舊不為所動。
“父親可想好了,若真因為嬸娘而責罰我們,便是站在她那頭的,到時候可彆後悔!”
“我隻會後悔將你們兩個孽障生下來!早知道你們是如此無情無義的白眼狼,當初就該把你們丟進井裡淹死!”
他萬分痛恨,仿佛他們二人不是他的骨肉,而是仇人。
蘇晟雲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眼底滿是受傷之色,氣得胸膛起伏跌宕。
“父親,你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責罰我和音音,在您眼裡,我們真的這般不堪嗎?”
蘇永成不屑道:“到底是妾生出來的東西,上不得台麵!”
聽到答案,蘇晟雲對這個所謂的父親算是徹底死心。
他萬念俱灰地低下頭,從此以後隻當自己沒有這個爹了。
蘇闌音看出他眼底的失望,眼底閃過精光。
之所以看著蘇晟雲挨那一下,為的就是這個目的。
若不讓他痛,如何看透眼前之人有多薄情呢。
想到這裡,她將蘇晟雲推到一旁,目光冰冷地看著蘇永成。
“好,既然父親執意如此,那便打吧,隻是等日後蘇家被抄家滅門之日,父親彆後悔今日的決定!”
聽到她這麼說,蘇永成怒不可遏,胡子都要吹起來了。
“你個孽種還敢詛咒蘇家?我今日非要打死你不可!”
說著也不管藤條,直接抓起一旁的瓷瓶就砸過去。
蘇闌音快如閃電,往旁邊一躲,那瓷瓶飛出了祠堂大門正好砸在了準備進來的蘇晟昊頭上。
“啪!”
“啊!”
清脆的炸裂聲與慘叫聲同時響起,待眾人看去,蘇晟昊已經頭破血流倒在了地上,身邊落了滿地的碎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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