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原本看似必死之局,卻被梁峰輕描淡寫地化解了。
此時,客棧裡的一處暗室,已然成為駐揚州的臨時指揮所。
阿努兒神色淡然地分析道“那些馬是金國馬,從馬場的範圍判斷,應在河北路一帶。
看馬的前肢和馬背上的鬃毛就可以判定出來。
而且他們的武器製式為短兵器樸刀。
由此可以判定,他們不是正規騎兵,或者說沒怎麼受過正規騎兵訓練。”
牤牛滿臉疑惑地問道“那能說明什麼呢?”
阿努兒繼續說道“說明他們騎的馬要麼是偷的,要麼就是彆人當物資支援他們的。
偷一千匹馬可不容易,大概率是金國給的。
金國為什麼給馬呢?又為什麼要殺主人呢?肯定是兩者有交集。
而且這幫人衝鋒沒有隊形,結陣還不懂,步騎不會協同,前後隊脫節。
一看就不是軍人,土匪都知道一起上呢,他們純粹是爭強鬥狠,應該是死士。
主人這是和金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弄好幾千人不惜攻城也要弄死主人?”
“你認識完顏亮嗎?”梁峰突然問道。
“必須認識啊。”阿努兒立刻回應“金國國主的第九個兒子,生性暴虐,喜歡虐殺女人。
手底下有一支兩萬的騎兵叫狼騎,挺能打的。
他的封地在京東路濟南府,現在封地裡的百姓都快讓他禍禍完了。
不過金帝很喜歡他,因為他在十六歲那年狩獵時救過皇帝的命。
後來他也變得驕奢淫逸,喜歡珍寶奇石古玩這類東西。
其實絕大多數金國貴族都在享樂,蒙古如果能有一位大汗統一各部落,肯定會打敗金國。”
梁峰抬眼看著阿努兒,眼中流露出欣賞之意,緩緩說道“你說的對。
宋朝七公主被許給了完顏亮,路上被我救了,如今嫁給我了。”
阿努兒和木生嘴巴張得老大,足夠塞下一個燈泡,異口同聲道“主人牛逼。”
梁峰笑了笑,接著說道“所以我們要積蓄力量,早晚乾了他。
看來現在他已經知道七公主在我這裡。
紅衣教有可能是他們在宋朝扶持的話事人,隻不過不能完全控製,
要不紅衣教有這麼多好東西,那邊也不會不知道。”
這個時候,剃刀走了進來,恭敬說道“先生,周圍沒再發現新敵情。”
梁峰微微點頭,說道“坐吧,讓人把領頭那個刀疤哥給我帶過來。”
很快,一個戴著頭套,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男人被帶了進來。
梁峰微微使了個眼神,牤牛和阿努兒立刻會意,兩人二話不說,衝上前去對著刀疤男就是一頓扁踹。
那拳腳如雨點般落下,打得刀疤男直吐泡泡。
牤牛大喝一聲“為什麼不說!”緊接著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輸出。
阿努兒也緊跟著接上“為什麼不說!”同樣繼續一頓猛揍。
此時的刀疤男完全處於懵逼狀態,他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裡自己又是誰?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毒打。
梁峰看著刀疤男那副模樣,微微點點頭,冷冷地說道“還是不說是吧?剁兩根手指。”
刀疤男一聽這話,頓時急眼了,連忙大喊“我說,我都說,你們倒是問啊?”
梁峰麵無表情,緩緩開口問道“姓名。”
刀疤男趕緊回答“狗剩。”
梁峰輕聲說道“職務。”
狗剩連忙說道“紅衣教揚州分教青木堂堂主。”
梁峰沉聲道“馬哪來的?”
狗剩咽了口唾沫“有人給送過來的,不知道是誰,就讓我們看到揚州城著火,去攻城搶,有人接應。”
梁峰點點頭“你們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