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說“葉扶珩,我不該信你的。”
葉扶珩像是被什麼燙到,猛然甩開了長卿,車內昏黃的燭火搖曳,長卿就這般靠著,冰肌玉骨,風姿清豔。
那種感覺葉扶珩不知怎麼形容。
魂被人從軀體裡扯出來,碾碎了,又塞回身體裡一般,那樣的破碎不堪,她好似就被自己這般對待著。
“瑾嫿。”葉扶珩看著她,滿腹的千思萬緒終是說不出來,他很想問她,那句不該信他是何意思。
長卿神情淡淡,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聽到他最後連道歉也不說,隻有一句“我失了理智。”
“紅蘭胭閣是長安第一銀樓,飾品在整個長安受儘佳人才子追捧,那麼多人皆有著紅蘭胭閣的東西,你不是該把我千刀萬剮都不夠。”
長卿微微偏頭看他,摘下了腰間的環佩,原主這環佩確實和南嶼生的不是一對。
兩人的定情信物是南家祖傳的鴛鴦玉扣,不過稚瑾嫿退婚時還給了南嶼生,覺得自己配不上這麼好的東西,讓他交給未來能和他攜手一生的女子。
葉扶珩那張不近人情的臉上第一次浮現愧疚,兀然察覺長卿靠近了過來,這般距離,近得她的溫熱呼吸都噴在他臉上。
“掐不死還有著千萬種死法。”
長卿說著,從車廂抽出了一把匕首,葉扶珩看去,那是他常年帶著防身的,除了去上朝時不可攜帶武器,便放在了車內。
這年關忙起來,他竟忘了這回事。
長卿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刀鋒,竟被劃傷了,血順著似月色而潔的手指,如同珊瑚珠一般滾落下來,落在了她的衣裙上,好似荒蕪中驟然開出了第一朵豔麗的紅梅,隨著血在衣服上變深漸漸地腐爛開來。
“瑾嫿,把刀給我。”
葉扶珩有些沙啞的聲音說“聽話,”這刀很鋒利,會傷到你的。”
“很鋒利。”長卿似乎沒看到自己手上的血,麵色慘白如鬼魅“這樣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我也不至於太痛。”
她說著,卻將匕首狠狠的插進了葉扶珩的胸膛上方。
葉扶珩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這般距離也來不及閃躲,那股痛意瞬間席卷了腦海。
他眉頭一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唯有呼吸亂了一下,直直的看著長卿。
他不懂不明又不解。
她這是要做什麼,他教過她習武,她也知道人的死穴是哪裡,這般距離,不可能偏得這麼離譜,從她下手也感受得到,她沒想殺他。
長卿清冷疏離的麵容愈發的蒼白,看著葉扶珩黑沉不明的目光笑了起來,將頭輕輕的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輕閉上眸。
“這樣才對,這樣才對。”
她喃喃自語著,葉扶珩聽不懂她的意思,隻覺得她的臉色太蒼白了,連心頭的憤怒、震驚與不解皆壓了下去。
伸出手去,她的額頭已是滾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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