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隨手捏起了一顆色澤誘人的櫻桃,放入嘴中,酸甜可口的味道瞬間席卷味蕾,微微眯著眼問“王爺今日都在做些什麼?”
秋秋熟練的回道“王爺正在和大臣們議事,聽說青州蝗災水患瘟疫三災迸發,朝堂上無人願意前往救災,一是怕自己染上了瘟疫,丟了命,二是怕自己沒辦法解決,被罷黜了官職。”
長卿手指微微一頓,她記得,唯有南嶼生一人,紫色官袍,手捧玉笏,請命救災。
最後,死在了葉扶珩的手裡。
百姓覺得他死的冤枉,一路來到京城,跪在了皇宮麵前,為他請命。
如今的南嶼生插手了西北的事,還沒有回京,不知這一世是不是有變化。
長卿若有所思的站起身來,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去找葉扶珩,也不管葉扶珩在和什麼人商量事情,直直走了進去,語氣溫柔的說“阿珩,我做噩夢了。”
看到長卿跑進來,眾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又看向了上方的葉扶珩。
葉扶珩一看到長卿,太陽穴就隱隱作痛,實屬被她纏怕了。
“瑾嫿,我現在還有事,一會兒再陪你好嗎?”
長卿的臉瞬間變了,拿出了黏人精無理取鬨的姿態“你什麼意思,嫌我煩了對吧?”
“我還不是因為喜歡你,才一睜開眼,就想見到你,什麼叫一會兒再陪我,你這什麼態度?”
葉扶珩“……”
他現在是真的有事,也沒有心思哄長卿,便對著北落說“送王妃回房,沒有本王的允許,彆讓她靠近書房。”
長卿怒了。
當初是你死活要把我留在身邊,求著我愛你,我想逃跑還要打斷我的腿,如今我時時刻刻想著你,天天黏著你,你卻嫌我煩了。
長卿提著的那幾個官員全都扔了出去,冷著臉瞧著葉扶珩,不知從哪兒掏出了鐵鏈,將人三下五除二捆了起來。
一旁的秋秋和北落一臉錯愕,又看著長卿大搖大擺將葉扶珩捆走了,扔到了暗室當中。
三天後,才一臉清冷疏離的走了出來。
長卿溫柔的摸著渾身是傷的葉扶珩的臉,輕聲道“阿珩,我是愛你的,不要惹我生氣了,好不好?”
葉扶珩臉皮子抽了一下,看著自己一身的傷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覺得十分的窒息,好像周圍的空氣被一點一點的壓榨完,讓人喘不過氣來。
瞧著少女溫柔的眉眼,葉扶珩心底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夜幕降臨,空中星子點點,葉扶珩神情複雜的坐在院子裡,讓下人給自己搬來了幾壇酒,望著天際的那一輪清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南安,你說,我與她怎麼會走到今天這步。”
“我不儘意,我有愧於她。”
她被自己變得太敏感多疑了,喜怒不定,稍有不如意,立馬就變了臉。
葉扶珩頭一次覺得心累,更彆說,朝堂上現在亂成了一鍋粥,暗流湧動,不少人蠢蠢欲動。
南安待在不遠處,一言不發,隻是默默的看著葉扶珩一醉解千愁,看著他頹廢自責,任憑悔恨撕咬著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