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桂堂宗忘了這一茬,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還時不時的上手摸一把花瓶,嘟嘟囔囔的道“什麼情況?不是說丞相府很有錢嗎,咋擺在這上頭的全都是不值錢的贗品,還沒我家裡麵擺的東西值錢。”
唐染假裝沒聽到他話裡的嫌棄,就隻抓住了後麵那句話。
“你家裡很有錢?”
“嗐,也不算很有錢吧,就是稍微有了那麼一點。”
桂堂宗忽然記起前段時間收到的家書,抱怨道“聽說我老祖宗他們更有錢,可是不知道哪個缺德的,把我家的祖墳都給挖了,我本來還準備著等以後破產的時候,向老祖宗借一點用。”
“真的氣死我了,下手都比我快,也不知道我太爺爺的墓被挖了沒,可求求那些盜墓賊了,千萬要給我留一點以後生活。”
唐染“……”
作為主人公,他的麵色出現了一絲異樣,隻不過桂堂宗忙著吐槽那些盜墓賊,才沒有注意到唐染有些不自在的神色。
很多人都知道摸金校尉這是唐染開創,可耐不住大家沒有證據啊。
而且自從有了這條路後,不乏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也走上了盜墓這一條路。
這就導致了,唐染身上背了不少的黑鍋。
明明他讓摸金校尉下手的都是那些貪官汙吏,或者像攪屎棍一樣的世家,可耐不住有些盜墓賊確實沒什麼底線,見到墳就挖,將這口黑鍋牢牢的給扣給唐染。
唐染也沒有辦法,誰讓當時確實太窮了,眼看百姓們因為天災,都快要出現易子而食這種人間慘劇,這才把主意打到那些陪葬品上。
桂堂宗剛剛才回京,對這些事一點也不了解。
更不要說大家沒有證據,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說盜墓就是唐染乾的。
唐染掩飾性的給端起茶水,才發現茶水是涼的,可看著這受害者,總覺得身上有一絲不自在。
不過聽到了後麵,唐染隻能說,這家夥可真是個大孝子,都快要將祖宗的棺材板給孝得壓不住了。
他根本就不要在意老祖宗的墓有沒有被盜,而是氣憤自己以後沒錢了,不能夠向老祖宗伸手‘借’一點身外之物。
“你叫什麼名字?”
唐染頭一次這麼好奇,到底是哪家養出了這麼個奇葩。
自己那是被逼無奈,但也從來沒有把主意打在祖墳身上過,可是這家夥……
“呃,”桂堂宗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用假名,最後還是開口道,“我叫桂堂宗。”
有些耳熟。
唐染思索了一下,桂國公家裡麵的獨苗苗可不就是叫桂堂宗嗎?看著桂家祖上聲名,很多人都會很給麵子的喊一句世子爺。
問了一下,確定他是來自桂家的以後,唐染就想起了他以前的乾的那些荒唐事,簡直沒辦法和眼前的這人聯想到一起。
桂堂宗這就死皮賴臉的住在了丞相府,直到他的祖母提著一根棍子找了過來,逼著桂堂宗回去。
桂堂宗滿臉無語“祖母,您人老了,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在家享福,管我乾嘛。”
祖母氣了個半死。
恨不得打死麵前的這個臭小子。
“今天你必須跟我回去。”
桂堂宗很倔強“我不回去,我就喜歡待在丞相府,要回去您一個人回去。您這樣讓我很煩,逼急了我,我立馬回邊疆去。”
“你看外麵都傳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