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神神叨叨的文文
這地方不是單元樓,而是一片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在曲文淵的媽指引下,她們來到了十五號樓。
顧清清將車子隨意停在樓門外邊,這種地方,安全性能不需要考慮,肯定是相當好的。
沒人敢來這裡偷車,更沒人敢來這裡搶劫,保險起見,她還是把自行車給上了鎖。
這可是新車,還是江靖遠買給她的,不能有閃失,鎖著保險些。
曲文淵的媽去按了按門鈴,來開門的是位四十多歲的阿姨,圍著圍裙,擦著手,瞧著不像是主人,倒像是幫傭。
果然,那人見了曲文淵的媽,客氣得不得了:“您來了!老邱在屋裡呢,您請進。”
看見顧清清,她沒說什麼,隻是溫和地笑了笑。前世顧清清也見過不少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人的身份。
“好!”曲文淵的媽拉過顧清清,兩人挽著手,很是親密地進了屋,“邱梅!我來看你了,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顧大夫。”
叫邱梅的女人五十來歲,保養得很好,燙著卷發,外頭一件黑色呢子長款風衣,裡頭穿著一襲藍色金絲絨旗袍。
外麵的呢子大衣扣著扣子,看不清旗袍上繡著的花樣。
白色的珍珠項鏈,珍珠耳釘,手腕上戴著一個翡翠手鐲,手指上的藍寶石戒指很是亮眼。
臉上還化著淡妝,看上去很是溫婉端莊,具有大家閨秀的氣派。
看看她,再看看一身普普通通的曲文淵的媽,感覺她們倆能成為老姐妹還真的是違和感十足。
一個是電影電視裡才能看見的闊太太打扮,一個就是平平常常的普通老阿姨。她們難道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老了就成為老姐妹。
顧清清覺著不可思議,曲文淵的媽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解釋:“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邱梅的父母都在海外,她是邱家留在國內唯一的孩子。”
“哦!”
顧清清隨意答應著,心裡卻想,難怪邱梅的穿著打扮跟平常人不同,原來是海外有親戚。
旗袍配呢子大衣,下邊是褲襪加保暖皮鞋,這種打扮在國外也許不算什麼。
到後世也很平常,放在眼下還是特彆高端的,要不是有海外關係,想買旗袍都不容易。
國內如今穿旗袍的不多,根本沒有地方買。“你就是顧大夫?”邱梅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坐!聽說你不但會醫術,還會看些奇奇怪怪的病?”
顧清清笑容可掬地點了點頭:“那叫玄醫,也是醫術的一種。”
“哦!玄醫?”邱梅像是恍然大悟,“老曲的頭暈症是你治好的?用的是玄醫的醫術?”
既然她都知道,顧清清也沒隱瞞:“是!他的頭暈症不是尋常病症,也不能用尋常的方法去治,必須找到病因,才能解決問題。”
邱梅看了看曲文淵的媽,再又看了看顧清清,很是直白地開口:“若是單看你的年紀,其實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可老曲媳婦的話我是信的。
我女兒的病快一年了,國內國外的醫生都看遍了,根本看不出是什麼病,最後隻能歸結於精神病患者。”
顧清清剛要說話,幫傭阿姨泡了茶來,她止住了話頭,等人走了,她才問:“姐姐是個什麼症狀?”
邱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歎氣:“很難說,每天自言自語地說著要去找什麼言郎,讓她下樓出去曬曬太陽都不要,說什麼本小姐堂堂丞相嫡女,怎麼能夠輕易下繡樓。”
“還有彆的特殊情況嗎?”顧清清又問。
曲文淵的媽在一旁坐了片刻,起身要走:“邱梅!我家裡還有事,你們談。放心!顧大夫醫術了得,她一定有辦法治好文文的。”
見她要走,顧清清和邱梅都站起來相送,被她擺手製止了:“不用送我,你們好好聊,我走了,春美在家呢,我不放心。”
邱梅隨口問了一句:“春美的事都處理好了?”
“是!處理好了。”曲文淵的媽想起來就笑的合不攏口,“顧大夫的本事,孩子的體位已經調整了過來,春美在家休息,我得回去守著。”
“應該的,你去吧!”送走了曲文淵的媽,邱梅回來坐下,望著顧清清,“老曲這回肯定樂壞了,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孩子,擱誰都開心。
顧大夫年紀輕輕,居然有這樣的本事,的確難得,我家文文拜托你了。”
“邱阿姨不用客氣,我得先上去看看文文,沒看到人,真不敢胡亂下結論。”
顧清清說出自己心底的想法,告訴邱梅,她女兒的病能不能治,得看過才知道。
邱梅聞言,眉頭皺起:“她就在樓上,隻是她的房間輕易不讓人進,連我都不讓。每天給她送飯也隻能放在門口,她吃完了會將碗丟出來。”
“不讓見?這就麻煩了。”顧清清皺起眉頭,“那您以前是怎麼帶她去精神病院的?”
“打電話讓他們的人來幫著抓去。”說起這事,邱梅的臉上的神色十分痛苦,“沒辦法,我跟她爸就文文一個女兒,為了救她,我們隻能出此下策。
可惜依然治不好,她還是跟原來一樣的神神叨叨,每天都在等什麼言郎,我都快要絕望了。”
顧清清能理解一個母親為了女兒的病,心力交瘁,神情俱疲,痛心疾首的心情。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得見見這位叫文文的女孩。
她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得看見人才能確定,光靠旁人敘述,她不敢妄下結論。
畢竟玄醫也是要“望聞問切”的,見不著人,她怎麼判斷病情。
“邱阿姨!帶我上去看看她。”顧清清站起來,“不管怎麼樣,我都得見見文文。”
遲疑了片刻,邱梅重重地歎了口氣:“行吧!我帶你上去,能不能見到,不敢保證。她很固執,一般人不會開門讓人進去。”
“沒關係!我有辦法讓她開門。”
聞言,邱梅臉上表情一滯,感覺這小姑娘在吹牛皮。她女兒連她都不肯見,怎麼可能會樂意見一個外人?
她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麼?她倒是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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