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海喝得五迷三道,睜著迷迷糊糊的醉眼,看了一圈大家,大著舌頭回答。
“我哪兒知道她會有這麼大的能耐?跟我定親的時候明明就是個病秧子,啥都不懂。退親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啥啥都懂。”
狐朋狗友們大笑,嘲諷意味明顯。
“哈哈哈!那還不是你小子沒福氣,人家以前也許有本事,瞧你這副慫樣,不想展現出來。”
“嗬嗬嗬!可不就是,你個豬腦子,明明有未婚妻,還跟人堂姐搞一起,誰知道了不生氣?換我也懶得搭理你。”
“嘿嘿嘿!朱大海!你就是個傻逼,全天下沒有你這麼傻的人。好好的未婚妻不要,要了個隻會勾引男人的臭女人。活該你倒黴,活該你被嘲笑。”
“你還不知道吧!顧小煙以前還想勾引我呢,那會兒我年紀小,不敢跟她玩,嚇得我跑回家去了。要是放在這會兒,勞資肯定不認慫,狠狠弄她。”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朱大海是醉了,可話還是能聽明白大家說了什麼,那人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顧小煙勾引他,他還有臉麵嗎?
偏偏那人也喝高了,臉紅紅的,像個猴屁股,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朱大海麵前。
“我再說一遍還是那話,顧小煙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曾經勾引過勞資。怎麼你不服?不服能拿勞資怎麼樣?”
“我特麼打死你,我朱大海的媳婦也是你能編排的?”“編排?我有嗎?我說的都是實話。彆看她給你懷了個娃,是不是你的種還不一定呢?”
朱大海氣極了,舉手就朝那人打過去。
“你胡說八道,勞資打死你。”
那人也不含糊:“打死我?誰打死誰還兩說。”
邊上的人看熱鬨不嫌事大,不停起哄,小六子想衝進去對著朱大海補兩腳,可惜院子裡人太多,他做不到。
朱大海跟那人扭打在一起,不停翻滾,碰倒了桌椅板凳,主人家知道了趕緊來拉架。
一邊一個將人拉開,那人臉上被打出了血,他狠狠地踹了朱大海一腳。
一個不察,朱大海一個趔趄跌倒在地,硬生生來了個大劈叉。
“啊!”他一聲慘嚎,額頭冒出冷汗。雙手捂住褲襠,倒在地上,蝦米一般地弓起身子。
那人氣憤不已:“裝什麼裝,我不就踹了你一腳,怎麼?想訛詐我?這麼多人看著,我可沒踹你褲襠。”
朱大海在地上弓了好一會兒,那陣疼勁兒過去才坐起來,回吼:“我有說你踹我褲襠嗎?我有說訛詐你嗎?你特麼再大呼小叫,勞資還揍你。”
說著就爬起來,要去跟那人再打一架,最後還是被主家拉住了,好說歹說,兩人才算沒了火氣。
桌椅板凳扶正,重新坐下來,又開始喝酒。
小六子氣壞了,他蹲守了一個晚上,什麼都沒蹲著,眼看朱大海要歇在這裡,晚上不回顧家村,他更絕望。
朱大海要不回家,想在半路上揍他一頓都不可能。
最後看了眼喝趴下的朱大海,小六子悻悻地轉身回家。
今晚沒有動手的機會,他蹲守也沒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