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齊語嫣急切地奔了出來。
站在容枝枝的跟前,頤指氣使地道“嫂嫂,我知道你對我哥哥有些不滿,可你去了乾王府,萬不能說半點對我不利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容枝枝樂了,看來齊語嫣其實也是知道,他們家對不起自己的,所以才會害怕自己不滿之下,說些對她不好的。
見容枝枝沒立刻答應下來,齊語嫣一臉陰毒地道“你若是敢說我半分不是,我就叫我哥哥休了你,讓你在這京城再也抬不起頭!”
容枝枝“知道了。”
知道了,她可以放心說許多對齊語嫣不好的話了。
本還想著自己若毀了齊語嫣的婚事和名聲,會不會有點兒過了,眼下她發現齊家人真的頗有能耐,回回都可以做到叫自己沒有半點道德負擔,令自己可以暢所欲言。
齊語嫣卻是以為容枝枝是害怕了,放心地輕哼了一聲,扭臉回府去了。
朝夕氣得白了臉。
跟著容枝枝上了馬車,小姑娘還氣呼呼的“姑娘,她現下以為您要給她添妝一百抬,都這樣同您說話,太沒心肝了。虧得您沒打算真給,不然奴婢第一個不依!”
容枝枝捏捏她的臉“都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犯不著總是為他們置氣,左右我們在侯府也待不了幾日了。”
朝夕也是鬆下心來“老太太的病用不了幾日就會好的,真想您快點回容府去,到時候看齊家人還狂什麼。”
說起祖母的身體,容枝枝也有些憂心。
馬車到了乾王府,是乾王妃身邊的張嬤嬤親自將容枝枝接了進去。
張嬤嬤一路上話不少“王妃已是備了不少吃食,在府中等著您呢。老奴看啊,就是府上的姑娘們,也沒有您得王妃的心意!”
容枝枝也隻是笑,沒有傻到去接一些輕狂的話,令府中其他姑娘不快。
到了乾王妃的跟前,謝氏也在邊上坐著,容枝枝正要見禮。
乾王妃便將容枝枝拉過去,拍著她的手道“好孩子,就不要多禮了!你這幾日,想來是受委屈了!”
容枝枝苦笑了一聲“勞王妃掛心了!”
乾王妃“快坐!掛心你是應當的,當年我出京遊玩,馬車翻了摔了腿,若不是你剛好隨你祖母去探親,用醫術救了我一回,我怕是一輩子都要拄著拐杖,你對我有大恩!”
說起那一回探親,也是巧,容枝枝在路上一共救了兩個人,乾王妃就是其中一個。
容枝枝笑道“這些事情都過去許久了,您竟還記得!”
乾王妃“若是不記得,那本王妃不是與齊家那夥子忘恩負義的人家一樣了?枝枝,你素來聰慧,想來也知道,本王妃今日叫你來,是為什麼了。”
“覃氏素來小氣,可我的賢媳昨日去談聘禮和嫁妝,他們說要給十匹流光錦,這實在是令我意外,隻一個女兒,覃氏的個性哪裡舍得給這許多?”
“莫不是他們一家為難你了,逼著你也給一些不成?若是從前你給了,我也不奇怪,可齊家人都要你做妾,你還願給,我這心裡便委實是疑惑。”
朝夕這才聽明白了,難怪姑娘說王妃今日會叫姑娘來問話呢,原來最初那十匹流光錦的事兒,也是姑娘故意與齊語嫣講的。
為的就是謝氏昨日過去,他們提起,再傳到王妃這裡來,叫王妃生疑。
容枝枝收了臉上的笑,開口道“是我對不住王妃。”
接著,容枝枝將這幾日,齊語嫣的種種作為,一點兒不落地說給乾王妃知曉。隻是她沒有做任何的評價,隻陳述了一些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