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時沈相被咬了,姑娘被自己驚呼的聲音驚醒之後,忙是給他看傷,沈相開口便是說荒郊野外竟有蛇將他咬了,隻字不提是為了姑娘。
老太太那會兒也是迷迷糊糊地在午睡,也並不知此事。
在跟前且注意到此事的,僅有朝夕。
朝夕心中很是奇怪,可沒有莽撞地戳破,隻在後頭送沈相離開的時候,私下問了一句“未知公子是何意?”
沈相不答,隻是道“此事請姑娘保密,莫要告與你家姑娘知曉。”
朝夕想著,應當是不想讓自家姑娘心有負擔,便答應了。
後頭沈相便與來接他的下屬,一並離開了。
容枝枝奇怪地看了朝夕一眼“你為何這樣篤定?”
朝夕回過神“這……”
她想想當初既然已經答應了沈相,實在是不好反悔,再有,聽聞沈相這幾年一直體弱多病,想來也是因為那蛇毒的緣故。
此事說出來,倒也是平白讓姑娘心裡虧欠。
她便道“自是合眼緣罷了,當年那人瞧著也不像是壞人,也是怪奴婢眼拙,老太太的葬禮上,懷疑了沈相便是他,卻又覺得沒那麼巧,隻是長得像罷了。”
“更不巧的是,老太太常年多病,少與京城的貴婦人來往,也因著心疾怕殿前失儀,好些年沒有進宮赴宴,不然當年說不定能認出沈相,借那機緣給您換一段親事呢!”
這可是朝夕的心裡話,論起容貌能力,身份地位,相爺哪一樣不比姑爺強出一大截?
姑娘嫁給齊子賦,真正是老天沒開眼,月老喝了糊塗酒,亂纏紅線!
容枝枝有些無言“也沒見你吃酒,怎儘說些胡話!”
就是認識沈相,有過一些來往,也到不了說親事的地步。
朝夕吐吐舌“反正奴婢覺得相爺是好人,您看這一次他不是也幫您了?我們大齊這幾年,還滅掉了北疆、薛國,這兩國的皇脈,朝廷可也都是善待,未曾有哪個公主是做妾的!”
正是因為如此,一開始眾人才覺得,玉曼華也必定是妻子,昭國比北疆和薛國可是強盛多了,剩下的舊部自然也更多,可玉曼華竟隻是妾。
這事兒,可不都是相爺的功勞?
容枝枝心知朝夕這一番話是有理的,便是道“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但那種什麼換親、沒個邊際的糊塗話,不要再亂說。去辦正事吧!”
朝夕“是。”
她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姑娘沒有逼問自己什麼。
隻是她離開了之後。
容枝枝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是錯覺嗎?怎麼覺得朝夕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想想祖母去世後,自己這幾日的心境,堪稱戾氣橫生,事事生疑,這叫容枝枝斂下了心緒,這些年朝夕從沒瞞過自己任何事,許是自己多心了?
喝完了玉嬤嬤備的湯。
玉嬤嬤還說了一句“姑娘自己便是大夫,可要再給您自己開些藥?雖眼下您瞧著隻是臉色白了些,可平白慪出了血,可不是小事。”
容枝枝溫聲道“嬤嬤不必掛心,我先前製了一些保心丸和保肺丸,吃幾日便沒有大礙了。”
玉嬤嬤鬆了一口氣“這就好。”
沒過多久。
春生便跟著朝夕悄悄過來,跪在了容枝枝跟前。
與容枝枝談完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