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看熱鬨的紅衣會與臨鶴閣,紛紛默不作聲,不敢與之對視。
紀冬捂著手臂,眼中滿是敬畏和慶幸。
娘的,這人居然是,金鴛盟的盟主……
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
他居然兩次從魔頭手裡逃生啊。
笛飛聲轉身瞥向李蓮花的方向,掠上屋頂,幾個跳躍之間,消失不見。
張起靈想到剛剛阿飛給他的眼神,開口道“李蓮花,我想吃糖葫蘆。”
李蓮花啊了一聲,緩緩回過神,抬眸看向他,起身道“行!給你去買。”
難得聽他主動開口。
他將阿乖放在衣袖裡麵,放下幾枚銅板“走吧,好像在前麵才有的賣。”
兩人順著人流離開這裡,去尋找賣冰糖葫蘆的攤販。
張起靈不著痕跡地回頭看了一眼,淡淡開口道“阿飛剛剛那一劍……”
李蓮花沉默了一下,緩緩道“那一劍,並不傷及要害,怕是為了那花生酥一事。”
他輕輕歎了一聲“此事也算了結,他不會主動去尋四顧門的麻煩。”
笛飛聲就是那樣愛憎分明。
張起靈想到雲彼丘喝下的東西,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看來阿飛讓他領著李蓮花離開,還有彆的深意。
李蓮花買了三根糖葫蘆,遞給他一根“你想要的糖葫蘆。”
張起靈拿著咬了一口,卻暗自在思索阿飛的用意。
若是下毒,應當不會如此明目張膽。
莫非是那一腳……
是了,雲彼丘身體本就不好,那一腳定然內傷嚴重,傷及肺腑。
他不想李蓮花瞧見雲彼丘吐血,不然又浪費揚州慢。
李蓮花邁步往客棧方向走去,低頭咬了一口手裡的,強扯一抹微笑“今日這糖葫蘆,好像沒有昨日的甜。”
有的時候,太了解一個人,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曾經的紫衿絕不是今日的模樣,這十年,看來不止改變了他一個人。
連帶著紫衿,江鶉,比丘……都變了。
他默默地吃著糖葫蘆,半晌道“這山楂,也有一點酸。”
確實如同紫衿所言那般……身體孱弱……命不久矣。
他微微側頭看向張起靈,唇邊浮現一抹淡淡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