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一位溫柔的畫家,將最後一抹金黃塗抹在天邊,似乎要為這一天畫上了一個溫暖而寧靜的句號。
餘暉灑落在璃月莊園彆墅之上,金色的光輝映照在精致的大門上,使得每一道紋理和雕飾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輝。
這夕陽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一縷縷細碎的光線在空中輕輕跳躍,照進房間裡,最終溫柔地撫上著蕭無劫那俊美無雙的臉龐。
他的臉龐被陽光勾勒出柔和的線條,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細微的陰影,鼻梁挺拔而精致,唇色因病態而顯蒼白,但在金色的餘暉中卻泛起了健康的光澤。
陽光在他的臉上跳躍,使得每一處細節都顯得生動起來。
蒼白的肌膚也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邊,散發出一種溫暖而柔和的光澤。
這一幕分外美好,但前提是那絕美病弱的男子能睜開雙眼,似以前一般柔和地勾唇一笑。
白靜萱看見這一幕,也是不由得心裡發酸。
多好的寶貝啊!
你受苦了!
寶貝,快點醒來吧!
真是看得靜姨心都要碎了。
壓下心中的泛起的絲絲酸澀,又看了看天色,旋即打算下樓吩咐廚房準備點吃的。
萬一無劫寶貝醒了,肯定要吃點東西的。
璃月看起來心情那麼糟糕,不用猜都知道,怕是已經好幾頓沒好好吃東西了。
唉!
兩個寶貝,真是太不容易了!
每一個都讓她心疼得要命!
就在她優雅地扶著樓梯走到樓下大廳時,突然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框之中。
他逆著夕陽而立,身形被拉長投射在地上,形成一道黑色的剪影。
他的輪廓在餘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鮮明,麵容模糊不清,但也仍能感受到他周身那股陰鬱的氣息。
“楚亦辰,你來做什麼?警方這麼快就將你放出來了?”
白靜萱看清來人,也是淡漠地開口問道。
“哦?伯母,您怎麼會在這?”
楚亦辰見到大廳裡的白靜萱似乎略有些意外,淡聲開口問道。
隻是那聲音不似平時那般擲地有聲,反而充斥著一股疲累與陰鬱。
楚飛宏在icu裡至今未醒,穆婉清又是個沒城府的刻薄女人,幫不上多少忙,所有的事情都壓到他一人的身上。
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連軸轉,未曾休息過片刻。
“嗬!我來自己女兒家,還要向你彙報嗎?倒是你不在醫院陪你父親,不去處理那一堆破事兒,跑這兒來乾什麼。”
白靜萱聞言,毫不客氣地揭他的傷疤並質問道。
說實話,她從未把楚飛宏夫婦放在過眼裡,很多事情不過是看在楚雲天的麵子上沒與他們太計較。
她和楚明成要真想對付他們,就算不死,也得讓他們脫層皮。
可眼前的楚亦辰雖然年輕,卻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對於他楚亦辰,她一直多有忌憚與防備。
“我父親與那些事情不勞伯母費心,我過來就是想見見無劫的。”
楚亦辰麵無表情地淡淡開口道。
對於白靜萱這般無情地揭他的傷疤,他麵上不顯,心裡也是暗自惱怒。
但他沒有被情緒衝昏頭腦,並時刻記著今日來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