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撤退,憑你的能力。”路上的鬼鮫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鼬反問道“你能保證自己可以穩贏九尾人柱力嗎?”
“我應該至少有七成把握。”
鬼鮫儘管心中對鳴人恨極,但還是個老實人,沒有昧著良心說話,不過真的三七開嗎?恐怕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
鼬繼續道“自來也是三忍之一,我對上他同樣沒有絕對把握,此處距離木葉太近,長時間作戰對我們不利,可能會死。”
“尾獸獻祭是有順序的,抓捕九尾並不用太心急,而且,我現在必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鼬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鬼鮫自然不會再揪著不放,隻是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
木葉的一處樹林,佐助正坐在石頭上發呆。
這裡原本是宇智波家的一處訓練場,佐助兒時最喜歡來的地方,不過隨著宇智波家族名存實亡,自然也就廢棄了。
雖然早就經過了治療,但他的臉還有點腫脹,手臂上也纏著繃帶。
香磷曾經表明,願意用身體治療佐助,不過被拒絕了。
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三天了,佐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絕望,恐懼,愧疚,種種情緒纏繞著他,折磨著他。
佐助平時有多麼自信,這次的打擊就有多麼沉重。
每當閉上眼睛,總會想到那個男人輕視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好弱。
每當午夜夢回,總會看到一張張族人的臉,他們渾身鮮血的質問,問佐助為什麼不給他們報仇。
他曾以為隻要賭上性命拚命修煉,就一定能追趕上鼬,可是現實卻給了他沉重一擊。
他跟隨卡卡西修煉,卡卡西也真的把拿手絕學教給了他,可連卡卡西都被擊敗了啊,一切努力在鼬的麵前卻如此不值一提,如同笑話。
【可惡,為什麼卡卡西這麼弱,還要當我的老師?】
【為什麼,為什麼村子沒有保護好宇智波家族?】
【為什麼,為什麼鳴人不把他會的東西全部交給我?】
【鳴人不是口口聲聲說是重要的同伴嗎?為什麼不把他的一切交給我?啊!!!】
就在快要被憤怒淹沒的時候,佐助突然狠狠一個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臉上,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應該去埋怨彆人,無論鳴人還是卡卡西,都已經幫了他很多,可是
傷勢未愈,臉上又添新傷,佐助抬起頭茫然的看向天空。
恰在此時,一隻雄鷹略過天際。
“鷹是鳥類的王者,而我,卻注定是個失敗者。”
“你想做雄鷹嗎?”
一道聲音從佐助身側想起。
什麼時候?
佐助大驚,他根本沒察覺自己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人。
隻見來人是名拄著拐杖的老者,布帶纏住了頭部和一隻眼睛,藏住了看不見的罪惡,下顎處的十字傷疤,張式著他並不平凡的過往。
“你是誰?”佐助冷冷問道。
對方卻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站在他身旁,同樣抬頭望向天空。
“雄鷹想要展翅翱翔,靠得可不僅僅是決心和勇氣,還要有豐滿的羽翼。”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把重錘,敲在了佐助心裡,這不就他嗎?
他為了複仇有著拚上一切的決心和勇氣,而他需要的豐滿羽翼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