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銘送我出校門。“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吉利嗎?”說著,劉子銘又打了幾個哈欠,精神萎靡的樣子。
我發現他眼睛下麵掛著一圈烏青,印堂還有些發暗。
“你昨晚沒睡好?”
“做了個怪夢!夢到我開了一晚上的車,在一條路上不停的循環!”
劉子銘揉了揉昏沉的腦袋,滿臉疲憊。
“開車?”我眼波一抖。
“今早醒來,我渾身發酸,你說怪不怪?我是不是夢遊了啊?”
“可能是吧。我老家有種土辦法,對這種夢挺管用的,你要不要聽聽?”
“真的?什麼方法?”
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紙人。
“對著這個紙人吹口氣,貼身攜帶。”
“紙人?”劉子銘把紙人拿在手裡,哭笑不得。
“我們那邊老話說,不管是做怪夢還是夢遊,都是心神不穩。給紙人度一口氣,它就能替你承受不好的東西。”
“好家夥!”劉子銘笑起來。
“你不信就還給我!”我伸手,作勢要拿回紙人。
“我又沒說不要!”劉子銘歪過身去,對著紙人呼呼吹口氣,把紙人塞進衣兜。
我這才放心了些。
老家土辦法治夢遊,當然是胡扯。
這種小紙人叫做避災紙人,雖不能像替身紙人那樣直接替死,但也能幫人避開一些臟東西,作用跟平安符一個道理。
我不確定劉子銘是不是沾上了陰氣,有個消災避難的東西給我放在身上,防患於未然也是好的。
“沒問題!”兩個人隔著窗戶擺手。
出租車開走了,劉子銘還在門口站了好一會。
一所兩層高的老屋位於偏僻的老城區,我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這所老屋,就是爺爺留給我的房子。
一樓隻有一套類似於櫃台的老舊桌椅。
二樓有簡單的家具。
我顧不上打掃,出去買了一些材料回來。
費了大半天功夫,一個半米高的紙人便紮出來的。
接著,我用剩下的邊角料做了些紙錢和金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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