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薑暄和疼的滿地打滾,聽到這句話還是忍不住求饒,“長姐,暄和知錯了……都是暄和一個人的錯,請長姐不要為難我娘。”
扶柳專挑暗處下針,針眼很小,不出血,但疼得厲害。
她快暈過去的時候,又被人一盆鹽水澆下來,頓時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疼。
薑元敏立在她身邊,看到她半死不活的樣子,覺得心情舒暢不少。
“長姐——”薑暄和虛弱地拽著她的裙擺,“肚子……肚子好疼啊……”
“什麼?”薑元敏沒聽清。
大概是薑暄和這幅慘樣取悅了她,讓她有耐心地蹲下來詢問一遍。
薑暄和意識不清,呢喃道:“肚子……好疼……”
薑元敏臉色變了變,看著扶柳還要繼續紮下去,終於喊停。
“彆紮了,要是懷不上孩子,到頭來,終究是個麻煩!”
“把人拖下去吧。”
扶柳應了一聲,正準備把人拖走,薑元敏又把人攔住,蹲下來拍了拍薑暄和的臉。
“你母親年紀大了,你受了一百二十八針,你母親恐怕連五十針都抗不過,你想救她嗎?”
薑暄和提起精神,猛得掙紮起來,“彆動我娘,這不關她的事,我——”
“想救她,你就給本宮想辦法,恢複盛寵,否則——就等著給你娘收屍吧!”
說完,她把薑暄和一腳踢開,甩身就走。
被人活活折騰了一整天,當夜,薑暄和便高熱不退,幾度在垂死的邊緣。
可怕皇帝瞧出什麼端倪,薑元敏根本不願意給她請太醫。
薑暄和隻得裹著被子,想著娘親和自己沒有報完的仇,繼續生熬……
翌日,慕容崢上完早朝,卻越發覺得昨夜有些蹊蹺。
末了,前往禦書房的腳步一轉,竟又往光明宮而去。
“皇上來了?”
一聽這話,薑元敏連忙讓嬤嬤把薑暄和穿戴整齊,拽到自己床上。
推門就見可人就坐在房間內,慕容崢眸色沉沉,上前一把將人給摟了過來。
“嘶!”
本就高燒未愈,如今又碰到腿上的傷口,薑喧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慕容錚麵色猛的一沉,不等她阻攔,便下意識掀了她的裙子,看見了膝蓋上慘狀。
“怎麼回事?”
薑喧和還沒說話,扶柳倒是率先跪倒在地,“皇上恕罪,是娘娘昨日下床時,不小心摔著了。”
宮裡的把戲,無非就是那幾樣,慕容崢從小在宮裡長大,自然不是傻子。
“不小心?”
隻是三個字,扶柳便如墜冰窟。
“自家主子都看不好,你還留著做什麼?”
“拖下去,打二十板,以儆效尤!”
鄭槐進門看見跪在地上的丫鬟,不等多說,便直接讓人拖了出去。
“皇上……”
“怎麼,你還想為她求情?”
門外不斷傳來扶柳的求饒聲,薑喧和卻隻是搖了搖頭,縮進慕容錚懷裡。
“奏折還沒批完,朕可不能成為昏君,待會兒,你去禦書房陪朕?”
想起上次禦書房的事,薑暄和臉色微紅,卻隻能低頭應下。
見她答應的痛快,慕容崢心情大好,方才轉身離開。
側殿內,薑元敏聽著下人的彙報,麵上帶了幾分扭曲。
“床笫間的玩意,還想去禦書房邀寵?”
“把她給本宮關進柴房!”
說完,薑元敏怒瞪一眼身邊的宮女,“蠢貨,還等什麼?不趕緊給本宮更衣梳妝!”
沒等那宮女反過神來,剛來的一個新麵孔宮女,便率先跪在了薑元敏的腳邊。
“娘娘莫急,奴婢自幼跟著妝點師父學藝,不如,讓奴婢一試?”
她的聲音柔和帶著些清麗,被拽著頭發扯去柴房的薑暄和聽了,卻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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