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是才從養心殿出來吧?”
淑妃挺直腰板,話語中儘是敵意。
薑暄和衣著端正,確是挑不出毛病。偏偏她勾人的本事浸入到骨子裡,即便是尋常打扮,也因她能生出三分嫵媚。
淑妃見狀氣極,又找不到理由揪她的錯。隻得咬緊了“養心殿”三個字。
果不其然,向來極重規矩的楊燁武聽到此話,頓時麵色一黑。
“敏妃乃是後宮嬪妃,如何能在養心殿留宿?”
他語氣陰沉,如同教育三歲孩童般,朝薑暄和重重斥責道。
薑暄和掃了一眼淑妃,心下瞬間了然。
於是不卑不亢的挺起腰板,直視著楊燁武古板的有些刻薄的眼神。
“楊將軍也知曉臣妾乃是後宮中人,皇上一句話便可叫臣妾丟了命,他的命令臣妾怎能不聽?”薑暄和不卑不亢,反將問題拋了回去。
“狡辯!”楊燁武冷哼,對薑暄和更沒有善色。
“怎的其她嬪妃不曾被帶去養心殿過?若不是你使了手段,皇上又怎會做出這種糊塗事情?後宮不得乾政,你入宮之前你父親不曾教過你?”
他聲音本就洪亮,因著生氣,說話更是中氣十足。
“臣妾身不由己,還望將軍見諒。”
薑暄和不願多樹敵,隻想儘早結束這場鬨劇。
說完,她點了點頭,從二人身旁繞過。
“啊!”
忽而手腕傳來巨疼,薑暄和輕喚出聲。
“你身不由己,那我便帶著你去皇上麵前說。走!”
楊燁武氣衝衝將薑暄和拖拽著往回走。
習武之人力氣極大,莫說薑暄和,在場所有人一起都攔不住。春月想要上前阻撓,也被他一把推開。
薑暄和跌跌撞撞,被拖著行了五六米,幾欲摔倒。
“將軍,您說臣妾行事不合規矩,您一個男子擅來後宮又算得什麼?臣妾再怎樣也是皇上的人,您現下在大庭廣眾之下與臣妾拉拉扯扯,合的又是哪門子規矩?”
一邊說話,薑暄和一邊用力想要掙脫。
手上力氣愈來愈重,她隻覺得自己整個手臂都要斷了。
可楊燁武正在氣頭上,此時誰勸他也不聽。
淑妃雙手挽臂,儼然一副看戲的模樣。
“喲,楊將軍這是在做什麼?”
忽然,一陣清朗溫潤的聲音響起。
楊燁武停下腳步,薑暄和也因為慣性一頭朝前撲去。
春月見狀快步走到她身旁,將她攙扶住。
薑暄和鬆了口氣,暗暗朝春月投去感激目光。
“臣妾參見成王殿下。”
直到淑妃開口,薑暄和反應過來,匆匆跟著行了禮。
成王慕容嶸,慕容崢一母同袍的弟弟。
薑暄和認得他。
長得一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模樣,實則卻與他兄長一般,是個好,色之徒。
隻是慕容崢好歹名正言順,而他行的儘是不軌之事。
想到前世慕容嶸將她與薑元敏混淆,差點把薑元敏騙上床榻,薑暄和胃裡翻滾,覺得惡心。
“你自小習武,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瞧瞧,把人家疼成什麼樣子了。”
慕容嶸笑得溫和,聲音也如清風拂麵。
“此女魅亂後宮,意欲乾政,我是要將她帶到皇上麵前,交由皇上審判。成王這也要阻攔?”
楊燁武神色不耐。
薑暄和稍稍斟酌,決定先行觀望。
慕容嶸若是有心幫她這回,無論出於什麼目的,於她都算好事。
“好大的罪名。”慕容嶸饒有興致,目光落在薑暄和身上。
“這不就是個小姑娘嘛,哪來的本事魅亂後宮?還是楊將軍對自己妹妹沒有自信?”
:.